交界处,且靠近怒苍山这个匪窝,所以前三任县丞不是死于横祸就是水土不服暴毙身亡,无一能全须全尾地从此地离开。 像往常的清晨一样,李泓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他上任此地已一月有余,但还是未能适应此地闷热潮湿的气候,每日不到酉时便会醒来,但好在他身子底子还不错,不像他带来的两个家仆,刚来的时候上吐下泻,一连半个月都下不来地。 喏,同样底子好的还有此刻跪候在床帏外的少年,李泓随意瞥了一眼,心道这小畜生倒是精神,昨夜让他受罚后湿着衣衫在院里跪到了大半夜,今天还是天不光地准时起身伺候。 无需言语,少年听见动静便立刻快速地膝行到床踏前,佝着身子为他穿上鞋袜,动作熟练地像是做了千百万遍一样。 “李狗请主人安。”少年膝行着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叩首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