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通知的——大概在7点30分吧!我一个个敲门通知他们——”
“你有等他们回答吗?”
“是的,每次都如此。”
“请你再仔细想想,派因,今天早上每个人都有回答吗?”
派因用力地点点头。
“是的,大家都回话了!”
“那么,有没有人晚了一点才下来呢?”
“大家都很准时——就像以前一样。”
班斯把烟灰弹到烟灰缸上。
“在今天吃早饭之前,你有没有看到谁出门或回家来?”
这个问题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我却发现派因的脸孔因颤栗而扭曲。
“没有,什么也没看见!”
“你真的没有看到任何人吗?”班斯追问着。“会不会有人趁着你没注意的时候,出去又回来了呢?”
派因在这次面谈中,第一次出现了犹豫的神色,没有马上回答。
“应该也有这个可能。”管家不安地说:“事实上,当我在餐厅准备餐具的时候,是可能有人从大门进出的。而且,射箭室的那个门也是可以使用的。因为我女儿在厨房忙着弄早饭时,都会把厨房的门锁上的。”
班斯沉思了一下,慢慢地吐了一口烟。然后以高扬的声音说:“府上有没有人有手枪?”
派因的眼睛瞪的好大。
“不,这我不知道。”派因管家有些气喘地回答着。
“派因,你曾听过主教的事吗?”
“没有。”派因脸色苍白的回答:“是报纸上说写信给警方的那男子吗?”
“我也会提到主教的事呀!”班斯若无其事地说:“但是,我还想知道,你曾否听到关于今天早上在河岸公园被杀的那名男子的事了?”
“是的,我听到了。隔壁的守卫告诉我了。”
“你认识那个名叫史普力格的年轻人吗?”
“我曾在此见过他一两次。”
“他最近有没有来过?”
“上个礼拜才刚见过。我想是礼拜三的事吧!”
“那时,还有谁在呢?”
派因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
“哦!德拉卡先生也在这里。”过了一会儿后,派因说:“我想起来了,帕第先生也来了。他们几个人在亚乃逊先生的房里聊到好晚。”
“在亚乃逊先生的房间吗?亚乃逊先生通常都在自己的房间招待客人吗?”
“不,不是。”派因说明着:“迪拉特先生在书房工作,而迪拉特小姐又在客厅接待德拉卡夫人。”
班斯沉默了一会儿。
“好了,就这样!派因!”过了不久,班斯才说道:“能否请碧杜儿小姐马上来一趟?”
碧杜儿来了,在我们面前不耐烦地插腰站着。班斯问了一些和问派因差不多的问题。这个女佣的答案相当地简单,只有是或不是而已。对于我们已经都知道的事,她也不再加以说明。但是,就在问话快要结束时,班斯问碧杜儿那天早上在早饭之前,曾否从厨房的窗台向外看。
“我看了一两次。”女佣不太乐意回答。“有什么不对吗?”
“你有没有在射箭场或内院看见什么人?”
“除了先生和德拉卡夫人外,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