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踱步到他身前,声音平淡。
“家族那边,若有人问起我的情况,你知道该怎么说。”
陈叔头垂得更低。
“老奴明白,少爷神功大成,一切安好。”
“嗯,去吧,庄园的防卫,暂时由你全权负责。
我不希望闭关期间,有任何不长眼的东西打扰。”
宋然挥了挥手。
陈叔应声退下,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静室内只剩下宋然一人。
父亲宋天正和那些长老们的密谈,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忌惮?怀疑?
宋然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弧度。
只要力量足够强大,任何猜忌都会变成敬畏。
蝼蚁的目光,何须在意。
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老朋友”
。
那个被他踩进泥里,又顽强爬起来,最终还是被他碾碎的叶尘。
“经验包啊经验包,不知道这次,又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
一丝玩味的念头在宋然心中升起。
叶尘的“黑化”
机缘,已经被他截胡,但那家伙身上似乎总能冒出点新东西。
留着他,就像养着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虽然这只鸡有点硌牙。
宋然心念一动,身影如鬼魅般飘出静室。
筑基期的修为,让他对身体的掌控远超从前,身轻如燕,踏雪无痕,不过是等闲。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施展什么身法,仅仅是灵力在经脉中自然流转,便带来了远超以往的速度与敏捷。
这种凌驾于凡俗之上的感觉,确实让人沉醉。
宋家地牢,位于庄园最深处,阴暗且戒备森严。
宋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潜入。
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与绝望。
地牢深处,一间独立的囚室。
叶尘四肢被粗大的玄铁锁链洞穿琵琶骨,吊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低垂着头,发丝凌乱,遮住了大半面容。
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身上遍布干涸的血迹与狰狞的伤口。
若非胸膛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起伏,简直与死人无异。
宋然站在囚室外,静静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天命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