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辛靠在床头出了一会儿神,突兀地摇头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阮鸿文的塑像:“所以这还不够吗?”
明明知道可能就这样被利用后再抛弃也还是心甘情愿地奉上身心、像个变态一样抱着不会动不会说话的丑陋塑像浪叫呻吟着自渎、抱着一份无望的期待日复一日地困守在你的身边,这样还不够吗?
夜凉如水。
隋辛骑坐在阮鸿文的塑像上,后庭被电动阳具粗鲁地搅动,他一下一下用力地起坐,未经扩张的甬道随着冷酷的动作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隋辛的嘴唇疼得发白,嘴角却微微上扬,他俯下身趴在静默的塑像上,悄声用气音发问:“这周的……第三次……你还、满意吗?总是为你破例……这样还不够吗?”
“到底要让我怎么做?”
“什么时候你才会醒来?”
……你……还会醒来吗?……
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要承受这些痛苦,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般锥心刺骨的惩罚!
隋辛整个身体都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隋辛急促地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他实在是……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他已经坚持了很久了……到底……怎样才足够?
被重铸的精神世界也只有唯一相关的那个存在才能轻易地撼动,隋辛控制不住想要自毁的欲望,身体因疼痛而抽搐,嘴唇变得冰凉麻木,他听到自己的心在一遍遍凄厉地哀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醒来?!
看看我,对我做一切这样的事,让我在痛苦中笑着流泪,让我在你施舍的星火的伪劣的爱中心甘情愿地流血!
只要你醒来……
太疼了……我快坚持不下去了……阮鸿文……救救我……
救救我……
阮鸿文——
隋辛的身体机械地自虐般地耸动起伏,昏沉模糊的视野中突兀地闪烁起一星幽幽的蓝色。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无数纤细柔韧的触须从塑像中蓦然爆裂般地绽开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把木然迟钝的隋辛牢牢地包裹、捆绑,触须末端根根分明扎进他的身体与正经受着剧烈动荡的精神世界完全接驳,几根粗壮的幽蓝色的精神触须在波涛汹涌的黑沉的意识海中温柔地卷住隋辛的意识体缓缓地托举上浮。
——阮鸿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