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势喜人。玉米地的对面是一排双层小楼,这是镇上的中心建筑,依次是乡政府,小学初中和超市。超市安装的玻璃门,七年过去,里面的货品大为改观。我进去消费了一番,花掉了身上仅剩的一点零钱,继续往山上走。我家在山门口一处较为平缓的小土坡上,门口有一颗枫树,身侧矮矮的长了许多牵牛花和萝卜花。我没有告诉父母我要回来的消息,他们平时都在镇上做工,晚上睡在厂里。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负责年轻女工的起居生活。偶尔几次通电话能从她欢欣的语气中听出来,清闲又体面,她挺喜欢这份工作,偶尔还能回来收收谷子。父亲就说不定了,或许今天在木材厂帮工,后天又在大棚里侍弄草莓了,他是闲不下的人,像这种年过半百的男人最害怕被人否定他们的价值,尤其是社会价值。实用论刻在骨头上,让他变成了空虚地忙碌下去的奴隶。虽然,成为劳动力本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