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上总是挂着七扭八歪的水滴,屋里头高挂着昏黄的灯泡,下头坠着虚虚的影子。她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捂着耳朵皱着眉毛。 床上的老妇人盖着一床棉被,蒜头鼻下面厚嘴唇开开合合,哼哼喘喘,不时掀开眼皮打量她一眼,浊重的呼吸混着沙哑的嗓音,从那张嘴里滔滔不绝的蹦出尖锐的污言秽语。 哪怕厉琅已经捂上耳朵但依旧无法阻止那些言语犹若钉子一般扎在自己的耳朵里,厉琅甚至觉得大脑被一根长钉贯穿,如若不是手掌还覆盖在耳朵上,她甚至觉得有温热的血液沿着耳朵流出来。 厉琅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将最大的恶意致以自己的亲人,如此全心全意的独自咒骂一个人不得好死,明明上一秒还相濡以沫的感人模样,下一刻对方就变成了恶贯满盈的地狱罗刹。厉琅无法理解。她不敢相信就算朝夕相处的人之间都会揣测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