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为认识毕敏君的时候就很消沉了,那时候他到沿海的粤省找工作,在一家夜总会碰到了在那里工作的毕敏君。
毕敏君生的明艳动人,解佑为一见锺情后竟然也产生了救风尘的想法,才子佳人的书看多了竟然也以为自己会是盖世英雄,没想到这个世界现实的可怕。
怎么会有人受着他一事无成过一辈子,毕敏君早之前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不过一时被解佑为英俊皮囊和忧郁气质吸引,生下解言后才意识到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时她不确定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但总之不是家徒四壁的生活环境和一个空有皮囊消沉度日的丈夫。
解言刚满月她就回到了夜总会工作,旁人眼里不体面的工作只是她的一块跳板,她辛苦付出只是为了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回报。
终于前段时间搭上了一个港城来的老板,也下定决心和解佑为彻底分开。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领过证办过婚礼,分开的时候自然无所顾忌。
解佑为是在毕敏君离开后的第三个月决定南下的,那天他特意剃了胡子穿上一件学生时代的白衬衫,忽略掉他身上那洗不掉的酒气,依稀可以从有些发福的脸上辨的年轻时的儒雅清俊。
解耀宗在给他收拾着行李,教导他:「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天气冷了记得多穿衣服,不要着凉。」
解佑为在一旁的书箱里收拾,并不抬头:「我知道。」
拿出一本书塞到包里,解耀宗勉强从老旧破烂的书封中看出是一本外文书,他看了一眼后就转开了头。
解佑为背着包走出去,解耀宗帮他提着行李包跟在身后。
到了门口他伸手去接过行李包:「不用送了,我自己会去村口坐车去客运站。」
解耀宗问他:「要不要和言言说一下。」
解佑为沉默了一瞬,淡漠无神的眼睛掠向在院中正和小狗玩的解言,今天解耀宗给她扎了羊角辫,碎金似的阳光洒在乌黑细软的发丝上熠熠生光。
他说:「和她说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那小姑娘时有时无往他这边看,还以为他不知道,冰封多年的心头次柔软起来,那是连解言出生时都没有的情绪。
「我箱子里那些书,她要想看你就给她看,她要是不想看你就卖废品卖了,换些钱给她买糖吃也好。」
解佑为说这话语气有些僵硬,解耀宗知道他心里其实时很不舍的,年轻时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放弃。
于是他说:「不差你那些卖书钱,这书留着到底有用。」
「有什么用?」解佑为加重语气,「读书从来都没用。」
他说这话时眼中是无尽的愤恨,解耀宗知道他心中的委屈,于是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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