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昉心下闪过几分恶心。
王冀也看见了王昉,他的面上一怔,而后是温声说道:&ldo;四妹?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在这?&rdo;
王昉袖下的手轻轻攥了下,她拘了一个家常礼,声音还是有几分避免不了的冷意:&ldo;我也不过是随处逛逛罢了。&rdo;
王冀皱了皱眉,他近日少在家中,与王昉的碰面也不多。
上回匆忙,他也未曾察觉出什么
可这会,他却是明明白白,察觉出了王昉话间的冷淡疏远。
莫非是阿媛又做了什么事,惹她不开心了?
还是
她知道了些什么?
王冀心下思绪百转,面上却依旧含着一道温和的笑意:&ldo;我正带着你景云表哥四处参观,不若四妹与我们一道?&rdo;
王昉低垂着眼,看不清面色,声音却依旧有些平淡:&ldo;陶陶大病初愈,怕是不能随伴了。&rdo;她这话说完,便又屈了一礼,跟着一句:&ldo;陶陶还要去母亲那处,便先行告退了。&rdo;
王冀面上闪过一丝狠厉,他垂着眼看着王昉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四妹,竟然如此不听他的话了?
他刚想说话,程愈却先开了口:&ldo;正好。&rdo;
程愈看着王昉,眉目温和,清越的声调中带着几分笑意:&ldo;我也要去给姑母请安,便和表妹一道去吧&rdo;他这话说完,便看向王冀,拱了拱手:&ldo;长砾兄今日也辛苦了,天寒地冻,改日景云再请长砾兄小酌几杯。&rdo;
天寒地冻
王冀面色一变,他怎么觉得这位程景云是在拿他的话嘲笑他?
不对,不可能。
程景云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这些年也打听了他的许多事,无论是先生、还是同窗,大多是说他脾气好,重礼贤虽是出自顺天府的程家,却从未见他持身份、轻旁人。
许是他想多了
王冀心下松了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ldo;倒是长砾考虑不周。&rdo;
他这话说完,看向王昉,面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ldo;那四妹就与景云一道去吧,景云是贵客,四妹可别像往日使着小性子轻慢了。&rdo;
&ldo;是。&rdo;
王昉的声音依旧清淡,心下却是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她前世若不是真的瞎了眼,怎么会拿这个畜生当知心兄长?
她暗自缓了一口气,再转向程愈的时候,声音却已缓和了许多:&ldo;表哥,我们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