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时带起的碎石溅在苏盛靴面,吓得他往后仰倒险些坠马。 辛夷子固冷眼瞧着这场闹剧,掌心马鞭在蟒纹上勒出深痕。他这位太子兄长倒是好手段,三言两语便让苏盛当了枪使。可惜。 “表弟何时与太子这般亲近了?“他笑着扯动缰绳,墨玉扳指在日光下泛着幽光,“上回送你的海东青可还乖顺?“ 苏盛却只顾盯着江奕桓远去的背影,抚掌大笑:“兵书诚不欺我!“他得意地拍打腰间《孙子兵法》,金线封皮已磨出毛边,“攻其必救,果然妙极!“ 太子垂眸整理袖口血渍,仿佛周遭喧嚣与他无关。矮脚马慢悠悠啃食着地上嫩草,璎珞上坠着的银铃随风轻响。 辛夷子固忽然想起母妃的话。当年皇后崩逝那夜,长公主在灵前跪了整宿。如今太子归京,倒真让这位姑母寻着机会偿还旧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