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的大猫蹲在窗前,低着脑袋,兜帽顺着脖颈弧度滑上去,把她整个罩住了,正窸窸窣窣地不知倒腾什么。
「咚咚——」阿勒斜倚门框看了许久,才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
那大猫听见声响,手头的东西立刻丢在一旁,急急忙忙站起身,一身儿滑溜油亮的黑色皮毛垂下来,兜帽两侧缝了猫耳朵,屁股上还缀着长长的黑白猫尾。
嘿!还是九尾的。
龙可羡转过头,猫耳朵耷拉下来,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脸。
***
龙可羡裹着被褥,九尾猫大披风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
阿勒咬断线条,把衣裳递给她。
「你会下厨,还会缝衣裳,做你的家人当很好。」龙可羡摸着细密均匀的针脚,如是感慨。
「嗯……」阿勒卷着棉线,意有所指道,「我会的还有很多,绝对物超所值。」
他把针线盒放回原处,弯身抄起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不知联想到什么,摩挲着那手感,嘴唇若有似无地弯起来。
龙可羡正低头看阿勒在裂口处绣了个什么,馀光瞥见,急声道:「别摸!」
她穿过那衣裳,给阿勒摸一把,就好像真摸在她尾巴上一般。
「啊,」阿勒敞开手臂,把它挂在臂弯,「你还要再穿么?」
「不穿,」龙可羡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有些话难以启齿,「总之……你放着便好。」
阿勒放下披风,退至门外,见着天边盘着大团云朵,白得发亮,雀儿叽叽喳喳地在院中来回追逐。
忽地在门口说:「我有一事,需请你搭个手。」
里间龙可羡飞快地穿衣,应得很干脆:「请说。」
云团被风扯散,在天际漫无目的地飘,雀儿成排地栖息在檐角,转动眼珠,好奇地窥视屋内。
黑色衣袖一点点往上卷,露出一截小臂,上头有四五道伤口,都不深,长的有一指,短的只有指甲盖长。
「有劳了。」阿勒苍白着面容,把伤口陈在龙可羡面前,正是昨夜落水前,替龙可羡挡了酒桶炸开那一下,被溅出的木块刮伤的。
龙可羡看着伤口,想起件事,飞奔着往屋里翻找,从桌案底下找到了一团白布,她掂了掂,拿着往前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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