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平静地吃下半瓶安眠药。 这座别墅在郊外,钟点工每三天来一次。许期画害怕自己死得不够透,趁安眠药药效还没发作,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后躺在床上。 屋子里太安静了,只有电器运行的声音。许期画忽然很希望此刻能有人陪陪他,只要说说话就好。起码不要让他这么孤单又痛苦地死去。 思来想去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前半生,他醉心于攀比和争抢,比深宫中的妃子还会勾心斗角,别人不经意一个眼神,他警惕提防过分解读,曾有人无条件对他好,曾有人不介意他阴郁的性格,最后都被他逼走了。 就连他千辛万苦才争得领导权的家族企业,也被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报复性地夺走了。 然后,他被查出癌症晚期,进行了一阵生不如死的化疗后,他决定回家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