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园。能坐下十二个人的方形餐桌上不再摆着银制刀叉而是被砸得稀碎的绿色圆底酒瓶,那数量之多让我不禁担心她有没有酒精中毒。我抬头去看她,向来挺着脊背昂仰着头的她陷在镶有软垫的雕花高背椅中,神情很是悲伤。 我的外衣上满是雪水,在我脱衣时它们溅上我的小臂,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我听到壁炉噼啪作响的声音,听到狂风扣响我们的窗子,唯独没有听到我母亲说一句话。她只是坐在那儿,定定地看着我,像是亲眼目睹什么不幸又难以挽回的事情发生。 伴着一股凉意由我的脊背伸起,在做出了那种猜测的情况下我很难与她对视。终于在长久的静默之后她打了一个绵长的酒嗝,语气又好笑又怜悯,「他是谁?」 她知道了一半。尽管我知道她迟早会看到我藏在暗室里的那些画儿,但真的要回答她的问题,无论是编造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