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比起来,我更多的只是出了点钱罢了。”
薛知恩沉默听着。
许久后,她说:“你们都很了不起。”
他眉眼不可控地松散,似乎很是担心地把脑袋挨上她的额头:“你可不能变心啊。”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叫薛知恩愣住。
下一秒,就听他说:“我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的,嫂子。”
薛知恩:“……”
原本还心跳加速的薛知恩一拳捣上他的胸膛,阴恻恻地握着拳头。
“跟你睡了这么久,我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什么时候介绍给你‘嫂子’我认识认识?”
“对不起,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齐宿捂着胸口连声道歉,却看不出半点歉疚的模样,倒是弯着腰笑岔了气,“我就是那个哥哥,您宽宏大量宽恕我吧~”
不要脸的臭狗。
薛知恩懒得理他:“还要去哪儿?”
这下,齐宿不再嬉皮笑脸了,拉着起她脖领上宽大的男士围巾,把人又往里面好好裹了几圈,将所有寒风阻挡,才说。
“咱们还要去拜访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薛知恩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是她。
齐宿把祭拜的贡品摆好,看向立在一旁的她。
“过来啊。”
薛知恩抿唇:“你知道的,她不会祝福我们。”
齐宿倒是笑得很开心。
“那也要告诉她啊。”
薛知恩还是没动。
“你会做噩梦的。”
“正好,我可以在梦里当面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
薛知恩有时总是疑惑他盲目的乐天到底是谁给的勇气,现在她好像知道了。
她抬步:“你如果做噩梦,半夜遇见鬼,我不会管你的。”
“我就当见家长了。”
墓碑上没有多少灰尘,应该是放假前墓园管理做过大扫除,其实这有些多余,新年是活人的节日,来祭拜死人的很少,更没有人会为墓园‘除旧迎新’。
这不太吉利。
“我发现了一件事。”齐宿突然说。
“什么?”
“你在首都的家里没有陆女士的照片。”
薛知恩收回凝视在墓碑遗照上的目光:“我只是觉得……”
视野范围落在了他的身上,慢慢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