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霞:……
她有些莫名,试探道:“额……谢谢你?”
凌无忧语气大方:“不客气。那我们走了。”
总算走了。
范霞松了口气,真心地笑了:“慢走。”
三人离开秦家,刚进电梯,关子平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凌,范霞的包上有什么名堂吗?”
“看到了奇怪的东西,等会画给你们看。”
关子平:“好。”
宋卫安叹了口气:“唉,话说回来,范霞和秦振家说的那些证词和苗庆友的完全相反啊。偏偏两方都没有能坐实对方罪证的证据……唉,难搞。”
关子平“撕”了一声:
“也不是啊,秦振家说的那些……其实有一个证据,就是他的手表!你们看啊,苗庆友一直对手表的来源含糊其辞,苗立根说是自己买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后来陈秀英说是他买的时候,他又承认是他的。”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手表一定是秦振家的,而苗庆友一直说秦家夫妻不给他约定好的五万块,埋怨自己白干了。可那个表的价值远超五万块。秦振家不至于给了表不给钱吧?所以目前我还是比较相信秦家的说辞。”
电梯门开了,迎面吹来一阵冷风,三个人忍不住抖了抖。
宋卫安哈出一口寒气:“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已经是一月中旬,马上就要过年了。”
关子平双手合十,诚心道:“希望这是年前最后一案……让我过个好年吧!”
宋卫安心想这过年了才忙呢:“今年没下雪啊。”
“下雪?”关子平把手伸进口袋里取暖,“是诶,好久没下雪了。我记得上次下雪还是在……上次?”
宋卫安翻了个白眼:“上次是三年前,你怎么回事,记性这么差。”
关子平当没听到,看向边上把半张脸埋进拉高的衣领里的人:“嗯?那照这么说,小凌还没在海州市看过雪喽?”
凌无忧:“我从来没看过雪。”
关子平笑道:“说不定今年可以看到呢?”
凌无忧点了点头,没回话。
她其实不知道雪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种气象罢了。而且像海州市这样的气候,就算是下雪了,大概率是雨夹雪或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小雪花,不会很壮观,落在地上就化了,也不会堆积起来给城市换新衣。
但是她理解很多南方人对雪的期盼和喜爱,雪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浪漫和憧憬。瑞雪兆丰年,就连古人也是如此。对流星许愿,对神明祈祷,对雪花寄托心中的念想。
凌无忧不期待雪,不过是没有需要向雪花说的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