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地想一件事情,是不是只有南夷投降了,她才能知道哥哥的下落?
或者是,哥哥真的被俘虏了,关在某处天牢中?
想到这些可能,她有些坐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季虞白问个清楚。
柳盼月听到秦婠不见她时,只是赔笑着应道。
“那劳烦姑娘将这个交给夫人,是我在小厨房熬的姜汤,驱寒的。”
见甜梅将食盒提进屋内后,柳盼月这才撑着伞离开,旁边跟着一起过来的彩云却替她打抱不平。
“姨娘这又是何必呢?夫人才入将军府,论资格,她越不过你去的。”
彩云这几天亲眼看到柳盼月如何从一个光彩耀眼的管家姨娘,变得如今卑微苟活。
“她是夫人,身份不是我能比的。”
柳盼月叹了一口气,“好了,这样的话日后都不许再说了,你今天去给彩兰送点银子,让她找个好大夫看看,别真的伤了筋骨。”
刚走到一半时,柳盼月像是忽然想起来似得说道:“你再去格桑园问问李姨娘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如果有你就记下,禀告了夫人再去置办。”
彩云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季虞白也在格桑园,他眉眼间闪过无奈。
“李念思,你也不是小孩了,生病该看大夫吃药,这些无需我提醒你了。”
李念思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她赌气的将被子掀到旁边。
“将军不用关心我,病死了正好,反正,我也是个无人疼的人。”
若不是这次病了,她估计还在那磨人的交校场里干活。
想到这几天她在那里无人问津,受尽白眼的场景,李念思眼角划过泪珠。
季虞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从前照顾你一二,你是知道缘由的,如今我不说出来,是为了你我的体面。”
听到这话,李念思哭的更凶了,她挣扎从床上起来扑到季虞白怀里,死死的抱住他。
“三哥,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求你不要赶走我,好不好?”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季虞白眉头蹙起,“没人赶你走,但是,你得学会尊重人,夫人说到底跟你年岁还小,她也是无依无靠,你不能欺负她。”
李念思抽泣着,“我知道了,三哥。”
他看着被水渍晕染的衣袍,无奈地道:“松开我。”
听了他的话,李念思抱的更紧了,“我不。”
季虞白强行扒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两人拉开距离。
“找个大夫来看看,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李念思追到院子里,“三哥,明天再过来看看我好吗?”
季虞白回头看着站在雨中的李念思,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好。”
得到季虞白回答,李念思喜极而泣,眼巴巴地看着季虞白出了院子。
风止院
折桃不放心地用银针试了试姜汤,“小姐,没毒。”
秦婠手里拿着那本地理记,笑着问:“谁会实名制下毒?”
折桃将姜汤递到秦婠面前,“小姐你要不要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不对劲?”
秦婠刚接过姜汤碗,季虞白就打帘进来,见她手里捧着一碗热汤正看着他。
他微愣下,问道:“这是专门煮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