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上浮着一层素白,几个宫人正在扫雪,沙沙作响,因为是竹制的扫帚,四君子就凑了两位。 谢棠来了兴致,准备到廊下赏雪,洗漱过后底下人已经准备妥当。一张铺着虎皮的胡床,烧着银丝炭的炉子,刚摘下来的几枝梅花供在只刻了三行长短句的棕黑色陶土瓶里,非常古朴雅静,桌上还有一壶烫得热热的琥珀浓。 这壶热酒最合她心意,谢棠刚斟了一杯在手上,就看见周洵从门里走出来。 他怀孕后懒怠得很,比她起得晚一些,身上披的大氅是北边来的贡品,一共只得两件,都在他那里。谢棠笑着朝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手喊他过来。 “大老远就闻见一股酒味……”周洵嘟囔,扶着腰缓步过来,地上有一点雪水,他信步绕过去,谢棠看着,竟然有一点胆战心惊,怕他滑倒,便道:“该叫人铺层毯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