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陷入沉默,谢宴洲走到驾驶室交代机长以最快的速度飞行,转身回到晏知愉身边,帮她盖好被子。
女孩睡得不舒适,时不时曲起柳眉,额间的退烧贴一块换一块都不奏效。
而新疆返京市五个多小时,她难熬,其他人也跟着心焦。
谢宴洲越想越觉得她这病来得蹊跷,昨夜女孩进帐篷后,他连夜叫保镖送走两个牧民回家。
虽知年纪小的那位着了风寒,但也不可能小兔子去看几眼就感染。
突然想起昨夜她带气入睡,她的病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
他抿了抿嘴唇,问起旁边战战兢兢的医生,「医生,请问,气急败坏入眠会不会得病?」
「啊?这?」在一旁惊得脸色泛白的医生缓缓回头,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原本已经想好回去后要卷铺盖走人了,现下又来这么致命的提问。
医生咽了咽喉咙,左右打量床上的女孩以及眉眼担忧的谢董,寻思两人的关系。
斟酌会,他保命性地胡诌:「是啊,睡前暴怒不仅会影响睡眠,还会生病,您看那些猝死不就是这么来的。」
谢宴洲闻言呼吸一滞,缓缓垂下眼睫,望向床上沉睡不醒的女孩。
第51章养兔日记擦边男
机舱氛围凝重,温度调成恒温,人员分成两批就坐,谢母时不时走到后头看她的小宝醒了没有。
往返三次后,她焦虑得拧缩眉心,「医生,她怎么还不醒?」
「可能是体内在和病毒作斗争,也可能是平时工作太累,有休息天就多睡,也可能……」
医生汗流浃背,已经无法辨别出床上那位和谢家的关系了。
原以为她是谢先生的心尖尖,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
「你就不能给个决断吗?我家小宝要是延误就医,我肯定投诉你!」
谢母听得心烦,少有的当众发脾气。
「谢夫人,您息怒,我不敢随便用药,而且,没有仪器诊断确实难以辨别病症。」
医生垂眉丧气,很后悔今天抢功上这趟航班,上机前明明说好是高热,没说持续不醒啊!
谢母怀疑的眼光逡巡在医生身上,缓口气,努力回想信得过的医疗人脉,转头和儿子商量:「宴洲,这样,我联系下江家小儿媳,请她空半天出来。」
谢宴洲的眸光滞停在女孩的鹅蛋脸上,抬指轻抚她一蹙一蹙的眉间。
闻言,他想不出是哪号人物,仰起下巴轻声问:「江家小儿媳?」
「江百川的未婚妻,也就是一直养在江家那位,我之前和你说过要带小宝去调理经期的医生。」谢母意识到自己音量失控,渐渐轻言轻语。
谢宴洲不懂医理,但明眼看着经期不调和高烧不退就是两个科室的医治范畴。
「妈,这貌似不太妥当。」瞧着母亲心急乱投医,他稳下声音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