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意识到他缓步走了过来,听到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重闷响。我稍稍发抖,趁他到达前悄悄将纸张捏皱,团成团攥在了掌心。 沈炎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在我面前停下后便出声发问:“爸还在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即便没有抬头,我也能想象出他眼里的玩味神色,大约我这种贱骨头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以至于他语气中满是调侃意味,“是我白天没有照顾到你?”他蹲下身,视线刚好与我齐平,“还是说,你在想着谁呢?” 他搭上了我攥有纸张的手,又轻轻撩动我的刘海触碰我的眉眼。 少年的指尖干燥滚烫,与之相贴时能感到点点热意,我在他的轻抚下将头垂得更低,掌心处也愈发收紧。沈炎察觉到我的反应,也没太多表示,只轻轻道:“这么害怕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