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无奈,只能挥其下去。
正此时,另一份信报传来,正是司马懿的手书。
内侍脚步急切却不敢失态,躬身将染着墨香的竹简高举过顶:“陛下!西线急报!仲达公大捷!”
“什么?”
曹丕浑浊的眼眸骤然亮起一丝微光,挣扎着抬身,枯槁的手指抖得更烈,却执意要亲自接过。
竹简入手微凉,司马懿沉稳的字迹跃然其上:“大陵城已破,伪扮曹公者业经擒获,乃张松其人,今已伏诛,谣言已破。
今臣将挥师长安,助夏侯渊将军收复此城。
军情急迫,谨此奏报。
若有他命,臣必遵魏王钧旨而行。”
曹丕将书简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斩了……那伪贼?”
曹丕低声重复,喉间的腥甜似被一股热流冲散,胸口翻涌的戾气竟缓缓平复。
“哈哈哈哈……”
曹丕忽发长笑,声震殿宇。
区区大陵一城之克,于他眼中,竟似比夺回长安更加令他振奋。
“好!好一个司马仲达!”
他嗓音沙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清亮,方才四肢百骸的绵软无力似退去大半,脏腑的绞痛也减轻了许多,眼前的发黑与耳边的嗡鸣渐渐消散。
“快!”
曹丕抬手,虽仍有虚浮,却已能稳稳指向殿外:“传孤旨意,褒奖司马懿及其麾下将士!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再将此捷报州府,让军民皆知,西北逆贼已除!大魏根基并未动摇!!”
侍从应喏而下。
曹丕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精神重新焕发的自己,不禁感慨道:“李当之,果是神医也!”
身体康健了,思维清晰了,便招众谋议事。
“看看,仲达用利用胡将胡兵,故能大捷。孤的三位叔父却拘守成法、不屑夷狄之助,以至于兵锋钝挫、屡陷困局。当如何重夺长安?”
彭羕抚髯思索。
他亦知胡人难驯,但国家危亡之时,亦不能墨守夷夏之防、自断兵戈之助。
于是拱手道:“陛下明鉴!仲达用胡兵而胜,足见夷狄之勇可济时艰。
如今长安未复,国势危急,当顺势而为。
不仅要善用胡将胡兵,更当假以重权,许以封侯之诺,使其感念圣恩、效死前驱。
胡人悍勇,利在冲锋陷阵,可命其为先锋,直捣长安贼巢;
汉将沉稳,长于运筹节制,可居中调度、掌其后路,以防生变。
待破贼复城、天下一统之日,再渐收胡将兵权,迁其部众于边地,复以汉将镇守中枢,如此则外可借其锐,内可固其本,此两全之策也!”
曹丕颔首嘉许,却又无奈道:“卿之所言,深契孤心!唯是……孤之三位叔父,虽握兵柄之重,然皆刚愎自用、执迷旧法,恐未必肯遵孤之诏令。”
正这时,又有信使来报。
曹丕展信观瞧,乃武关流言四起,皆云:大汉三公之首夏侯元让,守武关之时,假刘备之手,除异己之臣;又调鲜卑王轲比能远徙他处。更有秘闻,元让欲与夏侯渊连衡,共立曹冲为大魏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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