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下,烫痕疼。
沈惜缩手,顾驰渊没放,掀起她衣袖。
细白的嫩皮,红了一块,他眉头微拧,“做饭烫的?”
指腹下,手腕盈瘦,比之前更骨感。
他没等答案,继续到,“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将她按在桌旁,早饭推到面前,“吃。”
面包牛奶和豆浆,一一被消灭。
沈惜抹了下嘴,抬头看顾驰渊,“那你吃什么?”
“不吃。”
“怎么了?”
“气饱了。”
“为什么气?”
“你笨。”
他说着,弯下腰,在床头柜找药膏。
沈惜总爱弄伤自己,身边常备薄荷膏。
药膏跟一堆杂物放在一起,抽屉角落里,躺着一盒安全套。
顾驰渊眸底倏尔暗下去,拿起药膏,推上抽屉。
他忽然想起,在超市偶遇那次,陈一函鬼鬼祟祟在货架上拿了一盒,好像就是这牌子。
沈惜看见他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手腕被男人牵起,他没说话,默默拿药膏抹烫痕。
“啪啦”,膏管被扔在桌子上。
顾驰渊寒着声音,“衣服弄干,我下午还有事。”
沈惜莫名扫了他一眼,这人难道是被魂穿了?怎么一会儿一变的?
顾驰渊这会儿的造型有点违和。
腰间只有一条毛巾,明明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禁欲模样。
他却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接电话,袒露胸膛,长腿一支,脚上也没拖鞋,对那边讲的哪笔融资,投到第几轮的大事情。
沈惜掀开洗衣机,一件一件往外捡衣服。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床头,只洗了贴身的衬衫和被她揉皱的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