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的衣服都是高定款,大多时候要干洗。
出租屋里没条件,他又爱干净,是笃定着凑合洗完穿出去,再换下来就扔掉。
沈惜正琢磨着拿电熨斗把衣服弄平整。
手指一拎,裤子里裹着一条平角内裤。
她拎起来,探身问沙发上的男人,“这个也洗了?你穿着什么呢?”
顾驰渊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目光坦荡扫过她,“用问吗?你觉得呢……”
沈惜瞬间明白过来,一本正经的真空上阵了。
真是明目张胆,离经叛道。
她脸上发热,双手背后,“弄干要很久。”
“我不急,慢慢弄。”他看上去很有耐心,垂着眼,低头划手机。
双脚放在木地板上,沈惜扫一眼,边熨衣服边问,“要不你先穿一下他的拖鞋?”
他绷着唇角,掀眼皮,“少拿他来恶心我。”
正说着,好像想起什么,他盯着床头柜,看看女人温婉的侧颜,欲言又止。
沈惜手脚还算麻利,四十分钟,衣服全部熨烫干。
顾驰渊接过衣裤,见她望着自己,弯起唇角,长指挑着腰上的浴巾,
“怎么?想看我穿衣服?”
沈惜咽了下口水,忙走到阳台,背过身。
屋子里是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盘算着他穿得差不多了,沈惜转过身,目光落在男人英挺的身影上。
春日的阳光透进来,将他的轮廓描摹得精彩异常。
连低头系扣子的动作是衿贵而优雅,整理袖扣时,长指间的筋骨,在皮肤下膨胀。
顾驰渊一抬眼,对上沈惜的水色明眸,
“你昨晚,怎么喝醉了?”
他了解她,一向是温吞柔软的性子,没大事,也不爱跟人较劲。
沈惜扭着手指,惶惶看着他,“陈一函签了一套二手房,卖家毁约,要追加五十万才肯成交。”
“你就因为这个心情不好?”他的语气淡而浅。
沈惜胸口起伏着,“这次是不是你叫人买房?”
顾驰渊垂眸,带着一股压迫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