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被王后的怒吼震得浑身一颤。
她膝行两步,伏在地上:“娘娘明鉴,阿蛮对娘娘、对公子并无二心。阿蛮不是细作,更不敢与刺客勾结啊……”
燕王后又问,“军营之事,你又有何话要说?”
“是公子带阿蛮去的。”
“思远不是胡闹之人,怎会带你去?”
“娘娘命公子陪着阿蛮,可公子昨日要去军营有要务,这才……不得已带着阿蛮去了军营。公子让阿蛮乔装成男子,不曾有人知道阿蛮的身份。”
燕王后眸子眯了眯,继续打量着阿蛮。
“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宫错了?”
“阿蛮不敢。”
“谅你也不敢。本宫再问你,为何思远和竹若都伤了,偏偏你毫发无伤,这又如何解释?”
“是……是公子护着阿蛮。当时那些刺客冲向阿蛮,公子挡在了前面,阿蛮吓得闭了眼。
若不是公子拼死相护,阿蛮早就成了倒下亡魂,就再也……再也见不到娘娘了。”
“巧舌如簧。”
阿蛮屏气敛声,周遭的宫人亦都小心翼翼,钳口结舌。
燕王后始终不愿亲信一个魏人的话,她嘴角微微上扬。
“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站起身,款步走到阿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刺客的底细,你知不知道?若是还敢撒谎,本宫个便让人扒了你的衣服,让你在这殿里好好清醒清醒。”
阿蛮身子一颤,还是倔强地抬起了头。
“娘娘,阿蛮说的句句属实,那些刺客来的突然,阿蛮不认得刺客。更是没有与他们勾结,求娘娘明察。”
燕王后面色一沉,“来人!”
两名腰粗膀圆的婆子应声而入,垂手待命。
王后指着阿蛮,冷声道:“扒衣。”
婆子不敢迟疑,一左一右架住阿蛮的胳膊。
阿蛮不敢反抗,披风和外衫的系带被扯断,不料滑落,露出里面白色中衣。
“那些刺客,究竟是何人?昨日那场刺杀,是不是你与外人勾结,故意设下的圈套?”
“不是……阿蛮当真不知道。”
“继续。”
罩裙也被强行脱下,只剩下贴身的里衣紧紧裹着她的身子。
冷风从殿门缝里吹来,阿蛮浑身发冷。
屈辱更像是潮水般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