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老实人,臣子欺负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年幼,无法反抗,而且成本小,风险低。
他们不需要代价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他们在打压自己这个皇帝,来树立权威。
可朱由校明白闷闷这样的女子也就想想罢了。
真要娶一个这样的女子,臣子不愿意,也容易出现后宫干政的风险。
如今,侯国兴触碰了余令的逆鳞,那真是完蛋。
在那一次余令坦诚的说了他是捡来的,闷闷才是余家嫡女。
朱由校可能不懂余令和闷闷之间的感情。
但闷闷是不可能做妾的。
侯国兴这个该死的让人家余家嫡女做妾,还打着自己的招牌,还跟自己奶兄弟。
朱由校气得想笑。
“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
朱由校温柔的抬起头,不解道:
“乳母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么,快快,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陛下,我那孩儿好好的去拜见余令……”
朱由校一边听着客氏的话,一边刨木头。
没有人知道,低头干活的朱由校眉头越皱越深,都要扭成了一个疙瘩。
乳母在避重就轻!
想着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儿子说好话也情有可原,朱由校倒也不怎么生气。
在自己娘亲的眼里,那时候的自己也是最好的。
母亲教自己写字,教自己读书,教自己做人的道理,那段日子虽然苦,如今看来母亲做的是对的。
如今朝中有人说自己大字不识,真有意思啊!
自己的母亲是选秀女选上来的,数千人的筛选,才艺德品才是第一位。
他们凭什么认为一个母亲不会全心全意的去教导她的儿子呢?
“为什么去余家?”
“我那弟弟和儿子仰慕余大人才学,可能是不知礼仪,恼了余大人,然后就被余家恶仆羞辱了!”
朱由校抬起头:
“乳母,是你儿子想娶余家嫡女为妾吧!”
客氏闻言猛地一愣,她突然后悔刚才说的态度。
她都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到现在她还不觉得自己儿子和弟弟有错。
客氏觉得,自己的儿子配得上余家女。
望着皇帝那灿若星辰的一双眼,客氏低下了头,喃喃道:
“陛下,国兴还小,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
朱由校坐在自己做的折叠椅上喃喃道:
“右庶说过,在这宫城外面,像朕这么大的人都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在为整个家拼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