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雨之后……”
“他们扛着犁轭走在前,老父亲走在后面握着木犁,母亲和妹妹揣着粮食撒在坑底,然后用脚踩实!”
朱由校再次把目光落在客氏身上:
“国兴不小了!”
客氏慌了,在这一刻她看到了一个陌生到极点的皇帝,这个人不像是打小起在她怀里长大的那个孩子。
“陛下,国兴是你恩赏的千户,他……”
“我知道,你想说余令辱了朕赏赐的官就是在辱朕,乳娘啊,这件事里难道不是国兴先去辱余家的么?”
“陛下,他还是小……”
“不小了,都知道拿着你的名头让你给我吹耳边风,说你能让余令官复原职从掌户部堂官一职了。”
“陛下,错了,奴责令他们改,改……”
“朕问你,右庶只跟我讲了他是养子,当日你也在,这消息是怎么传到宫外的?”
客氏彻底慌了,君和臣子的对奏若是传出,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朱由校已经不想说话了。
如果不是因为客氏在这宫里还有点用,如果不是她照拂过自己,朱由校已经有了将她送走的打算。
“退下吧,忠贤,去把皇后请来!”
门口的魏忠贤躬身离开,他决定明日一定要出宫一趟,一定要好好地告诫自己的侄儿魏良卿和外甥傅应星。
一定要让这两位好好地读书。
魏忠贤都没料到客氏竟然如此的没脑子。
她在宫里做什么都没人会说她,她竟然把余令对皇帝说的掏心窝子的话告诉他的蠢儿子。
这话真的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么?
这是余令在向皇帝交底,把自己过往告诉皇帝,来让皇帝放心。
余令要是一纸折子上来,客氏她还能留在宫里?
见魏忠贤走了,朱由校淡淡道:
“乳母,让你的儿子回河北老家吧,京城不适合他,余令今日救了他,落在别人手里早就死了!”
“陛下请请宽恕!”
“近日来臣子对你多有怨言,怨朕不该亲近你,朕怜你对我忠心又尽心,你能不能留在宫里看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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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一出,客氏才终于明白过来。
她这个乳母的身份真的不够看。
她突然想起了魏忠贤先前说的话“我是阉人,你是老百姓出身,我们这样的人,根必须死死的系在皇帝身上!”
如今,这句话彻底的得到验证。
如果客氏以为这件事结束就没事了,可她毕竟眼皮子浅,不懂权力的规则,不懂什么是君臣。
余家没说什么,卢家不愿意了。
自己卢家准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娘子,客家竟然不要脸地要卢家大妇去当妾?
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国法所能阻止的地步,成了两家的之间的死仇了。
卢家管家先是去衙门报案,请来了七八个御史作保,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婚书,来证明这是客家在侮辱卢家。
婚书作不了假,因为这个时候的婚书就相当于后世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