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能隐瞒过去。
宋观舟已有自己的打算,这一夜,裴岸没有回秦府来,吃着酒时,遇到出来浪荡的裴辰,二度醉倒在他跟前。
亲生的哥哥,安能不管?
一番折腾,回到公府,再要驾车去秦府,他也觉得太过兴师动众。
叹了口气,回到韶华苑。
小丫鬟们看着他带着一股酒意走进来,生了好奇,探头往后一看,“咦,四公子,您自个儿就回来了?”
裴岸哭笑不得。
“怎地,没你们少夫人,我就不能回来了?”
荷花撇撇嘴,“四公子,您与少夫人历来感情好,少夫人只是去个秦府,你也要跟着咧。”
“我那是陪着她去。”
入了门,也才一夜不曾歇过的房内,却觉得出奇的空旷。
小丫鬟们依照往日习惯,欲要给他端些醒酒汤来,他摆了摆手,“端水来我洗漱就是了,今儿不曾多吃酒,不吃醒酒汤了。”
没了宋观舟,这屋子里感觉像是没有人气。
他从外屋走到内屋,又从内屋逛到外屋,洗漱之后,脑子更为清明,差使阿鲁去挑了几本书来,打开看不了一页,又阖上了。
屋外冷风嗖嗖,滴水成冰。
裴岸隔着窗格,看到了烛火下头的白雪,一番沉思之后,又从炕床上下来,披衣出门。
荷花追着来,“四公子,天冷呢。”
裴岸叹道,“我去书房走走。”
小丫鬟满脸疑惑,“燕来堂?”
“不是。”
裴岸朝着宋观舟的书房走去,荷花见状,赶紧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到了书房门口,才掏出钥匙来。
“怎地还锁上?”
荷花边开锁边说,“四公子,这书房日日里都锁的,只是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少夫人手上,一把在忍冬姐姐手里,此番离去,忍冬姐姐为防有个万一,钥匙给了奴呢。”
咔嗒一声,锁开了。
荷花提着灯笼,推开房门。
裴岸入内,看着屋子里,也是冷意扑面。
“四公子,您要坐会儿还是——?”
“坐会儿。”
荷花应了是,立时点了屋内的四盏烛火,登时屋子里灯火通明,转身又叫了壮姑,挪了个炭盆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