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摇头,“并不是。”
他否定了这个答案。
榕血这种毒物在市面上实属难寻,更何况能够售卖榕血这种稀缺毒药的暗市前段时间听说已经被封了,那这毒药就更不会在市面上流通了。
陆棉棉拍着胸脯,长出一口气,“那,请问,慧净大师又是死于哪一种毒物呢?”
仵作又看了看他刚刚交给小徒弟的银针进行确认,“慧净大师只是死于市面上最普通的毒物,砒霜。”
砒霜?!
砒霜和榕血的稀缺程度相差太大,榕血之前是陆棉棉从未听说过的存在,而砒霜是市面上普通百姓都能买到的东西。砒霜虽说是毒药,略有管控,可是砒霜也可拿来治病同时一些穷困人家也会用砒霜来毒老鼠,防止那些老鼠来糟践专家人的粮食,陆棉棉就见过陶氏在他们家马厩的周围墙角撒过多次的砒霜。
陆棉棉仰头看着薛煌,说出她的猜测,“大人或许杀害慧净师父的凶手与杀害慧觉师父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
陆棉棉还有别的猜测,“大人,或许,这慧净大师神志不清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他的凶手,而是他误食了砒霜才导致毒发身亡的。”
毕竟,薛府也在玉佛寺内安排了很多影卫作为眼线,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对慧觉大师下手的话,想来这些眼线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仵作听到陆棉棉这一番分析急忙的摇头,抢着解释,“班头说的这番言论并不对。我仔细的看过他体内的淤毒,这种残量的砒霜肯定是有人故意下毒为之。”
陆棉棉听到仵作的分析,背后发冷。这玉佛寺的夜晚冷清,此刻在案发现场难免有些恐惧。
一阵夜风顺着打开的窗子吹进来,室内的蜡烛随之明灭,薛煌注意到陆棉棉抱着双臂不断摩搓的小动作。他随即解下身上的披风,他将披风披在陆棉棉的身上。
陆棉棉一愣,倒也没有同以往一样拒绝。薛煌低头,温柔地帮陆棉棉系上她胸前的带子。薛煌的披风对于陆棉棉来说还是有些宽大,很多布料都拖沓在地面上,不过是真的很暖和。
陆棉棉感觉鼻头酸酸的,微微的扬起脸询问,“既然这慧净大师是被他人所害,那这桩案子接下来该如何?”
“要像之前官府办案一样先派人过来将现场封锁,然后再将消息封闭吗?”仵作也适时的问上一嘴。
薛煌认真又专注的系上最后一个披风上面的带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用。”
衙门办案一般会封锁现场是因为不想让真正的凶手知道,也不想让有机可乘的人得到机会,可是这慧净大师原本就疯疯癫癫的,社会人际简单。
薛煌良久后说出,“将这件事情散布出去,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观察是否有人在听到风声后赶往玉佛寺。”
现在的人恐怕都对城西的玉佛寺避之不及,而此刻迎风而上的人不是凶手,也肯定和这件案子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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