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衙门的人就贴了告示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第二天一早关于玉佛寺又出了人命案子的传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薛煌和陆棉棉又在一早赶回了玉佛寺,寺里的银杏树叶纷纷飘落,看起来小沙弥还没来得及打扫,寺庙内已经完全没了香火,现在漫天银杏纷飞,更添了几分萧条之感。
“禀告大人,暂时没有任何的发现。”一直守在玉佛寺的影卫从暗中出来汇报着一整夜的消息。
薛煌挑眉,看来这凶手倒真的是一个能够沉得住气的。
陆棉棉一步一个台阶的迈向最顶端,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大人,昨天晚上我又做了噩梦。我总有一种直觉,如果慧净大师不是因为自己疯疯癫癫,误食了砒霜而中毒身亡的。那么杀害这两位大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薛煌点头。
他有一种预感,真正的凶手在今天就会现身。
今日确实有人赶到玉佛寺,那凄厉的哭声比人先到。
“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向来与世无争,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伤害了你?”慧净大师的俗家妹子,也是那个给小乞丐一荷包崭新的假铜钱的富家粉裙小姐。
陆棉棉看她哭的那么伤心,突然也有点儿想到了年少的自己,当年她失去亲生弟弟的时候也是哭的这般无助……
陆棉棉不住跑到她的身边搀扶她,顺便帮他轻轻的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
粉裙女子却并没有关注到这一份来自同为女性的陆棉棉善意,她只是目光略有些憎恨的看着周遭围着的府衙官差,“我是我哥哥的亲妹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为什么都不能够让我看他最后一眼?难道我还能是凶手不成?”
府衙官差也难免对漂亮的女孩子动了几分侧隐之心,但规定就是规定,“这位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在案件查清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尸体,就连家属也不行。”
粉裙女子冷笑,“我哥哥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不确定,“我哥哥这个人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却并没有什么仇家,平日在寺里大部分的时间也并不给小僧们添乱,而且我经常来照顾他,也给寺里捐了很多的香火钱,给这些照顾他的小沙弥都带了些城里最实兴的糕点,我哥哥肯定是会被好好照顾的,怎么可能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粉裙女子是慧净大师出家之后,他的俗家父母在一次生下来的小孩儿。原本是想要个男孩子传承香火,没想到却不能事事如愿……
他们原本想再生一个,可是多年却迟迟未果。
最终只能够将香火传承这件事情再重新寄托到慧净大师的身上,也是这么多年粉裙女子一直上山来照顾哥哥的原因之一。
陆棉棉见女子都已经哭的有些抽搐了,加大了拍着她后背的力气,“你放心吧,有薛大人在,慧净大师的案件一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的,一定会找到真正害他的凶手,给你们家属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