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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待了一周,孟书窈才出院。
刚好是元旦节,街上氛围喜庆洋洋。
昨天晚上时代广场有跨年活动,也叫落球仪式,零点前的最后一分钟,会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从高空降落,礼花漫天飘散,成千上万人聚在一起倒计时,声浪狂欢,迎接新年到来。
孟书窈本来也想去凑个热闹,裴聿洲没让,说她感冒刚好,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她只好老老实实待在病房,早早就睡了,烟花秀也没看到。
这两天纽约下雪,路面堆积了一层薄雪,花坛、草地都被白色覆盖。
刚到家,孟书窈就想往外面小花园跑,“我想玩雪。”
裴聿洲脱掉身上的外套丢沙发上,“趁早把你这想法收回去。”
孟书窈小声嘀咕,“你怎么管这么多,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裴聿洲蹙了下眉,“说什么?”
“没什么。”孟书窈放弃,“我上楼画画总行了。”
之前那幅画毁在火灾里了,还得重新画一幅。
“上次给你的颜料为什么不要?”裴聿洲问她。
孟书窈坦率直言,“上次生气呢。”
听她这么理直气壮的口吻,裴聿洲轻嗤一声,“那现在还要不要?不要我让人丢了。”
“不许丢。”孟书窈急忙制止,“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那牌子的颜料本来就珍贵,别人想买都买不到。
裴聿洲揉她脑袋,“放房间了,自己去拿。”
“哦。”孟书窈推开他作乱的手。
裴聿洲一会儿还得出门,提前告诉她,“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祖父吃个饭,晚点回来陪你。”
他有想过把她一起带回去,但目前不合适,至少等搞定老爷子再说。
孟书窈没太在意,“你不用陪我,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裴聿洲莫名有点不爽,捧过她的脸颊抬起,指腹用了点劲儿,挤压她颊侧的软肉,“自己在家乖一点,别往外跑。”
孟书窈嘴巴被迫呈‘0’字型,吐字含糊,“窝知道了。”
她这个样子实在可爱,裴聿洲越看越想欺负她,又舍不得,卸了力道,在她唇上啄了下。
孟书窈控诉道:“干嘛老是掐我的脸,要被你掐坏了。”
裴聿洲哼笑,“泥做的,碰一下就坏?”
“脸掐大了不好看,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