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行么。”
孟书窈从他怀里退出来,“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楼画画。”
她回房间摆弄颜料盘,支起画架,专心调色。
画了三个小时,窗外天色渐渐昏沉,雪还没停,白茫茫的一片,压弯枝叶。
她放下笔刷和调色盘歇会儿,活动一下酸涩的手腕。
房门被敲响,ta站在门口喊她,“小姐,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孟书窈转头问:“裴先生走了吗?”
ta:“嗯。”
孟书窈眼睛亮了亮,“那我出去玩一小会儿。”
ta阻拦道:“小姐,先生再三交代过,您不能出去外面玩。”
孟书窈实在心痒痒,她今年还没有玩过雪,“我就玩十分钟,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ta寸步不让,“小姐,您要是感冒了先生会怪罪我的。”
孟书窈也不想为难她,只好作罢,“好吧,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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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是美国这边的新年,长岛庄园一年到头也就这天热闹点。
家族的其他旁系都到齐,加起来有二十多号人。
厨房一早忙着备菜,佣人分工将庄园里外打扫干净。
书房内安静无声。
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盯着面前的相框发呆。
照片里是他们一家三口,年轻时的他和妻子,手里抱着他们的一岁大的女儿。
一晃,就大半辈子了。
如今他两鬓斑白,与她们天人永隔。
敲门声轻响,管家推门走进来,“先生,晚餐都安排好了,ker先生一会儿就到。”
老爷子收回视线,情绪很淡,“嗯。”
管家走到他身边,“您是在为ker先生的事烦忧?”
老爷子拿过棋盘上的棋子布局,“自从ker回到我身边,我就从来没操过心,他就是天生为那个位置而生,有野心有魄力,更有能力。”
他一度把ker看成自己毕生的骄傲,“但我没想到,他在感情上跟他母亲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赫尔斯家族专出情种。”
管家安慰,“ker先生还年轻,以后他或许能明白您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