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以永谢布为首的各部夹在大明,建奴,和他林丹汗部的中间。
如今倒好,他的察哈尔部夹在了中间。
这个情况很不好,可谓是四面皆敌。
他如果攻打归化城,建奴一定会出现在他的后面。
可如果攻打建奴,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因为他和建奴已经交过手了。
他还输了!
如果他真有实力和勇气,就不会看着使者康喀尔拜虎被奴儿斩杀,自己这个大汗却无动于衷了!
斩使之辱都不敢报复回去,更遑论和建奴作战了。
这件事再加上宰赛被赎回这件事,两件事夹在一起,这对林丹汗的威望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
他对外,可一直说他是草原共主。
那时候还可以问大明要岁赐。
如今大明直接屯兵归化城,明年的岁赐怕是要不了了,因为来人是余令。
林丹已经知道余令是谁了!
奴儿在沈阳最惨的一次败仗就是败在大明客军的手里。
孙子死了,儿子代善死了,数千人头堆积在浑河边。
如今这个余令开始在草原堆积人头了!
“翁阿尔你准备动身去大明的京城吧,问问大明的皇帝,问问他们是何意,先前联盟抗建奴还算不算数!”
翁阿尔抬起头忍不住道:
“大汗,如果大明不愿意呢!”
林丹汗深吸一口气,鄂尔多斯和土默特完了,漠南的科尔沁、内喀尔喀也各自为政。
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共主。
可漠西瓦剌部仍然与自己为敌。
“如果大明不愿意,那你的态度就坚决些,告诉大明,如果不遵守盟约,那就别怪我们抄掠明边了!”
“是!”
大臣翁阿尔心里很苦,如今的察哈尔部哪有什么能力抄掠明边。
奥巴台吉领导的科尔沁部与建奴的来往日益密切,偷偷摸摸的联姻,还是主动去联姻。
“翁阿尔,你有话要说?”
“大汗,臣下的意思是,臣去了大明,见到了皇帝,明年岁赐一事提还是不提,若是提,要多少?”
“怎么不提,要翻十倍!”
翁阿尔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的想法是和大汗不一样的。
他认为不能主动提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是盟约!
归化城来人是余令啊,这家伙跟自己打交道的那些大明人不一样。
这可真是个敢在草原打草谷的狠人。
炒花部被余令打残,被迫去了漠北,投奔了外喀尔喀硕垒台吉。
鄂尔多斯,土默特,再加上如今的永谢布等部联军……
这些部族都败在了他的手上。
“翁阿尔,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们不强势,就会看到更强势的大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