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和手腕的钝痛交织,榆暮感觉自己的脸在一点点发烫。
怎么会这么倒霉,怎么就偏偏被他撞见。
又怯又窘。
榆暮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也不知道倒霉的尽头还有多远。
“真的……很对不起……”
即使这句更加软弱。
榆暮还是把仅有的一点希望压在微不足道的语句上。
男人仍然没有应声,沉默地站着。像是没有打算回应,但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在等她收拾自己,还是等她崩溃?榆暮不知道。
她继续无能地一点一点地往回缩——
“你在向谁道歉。”
悄悄挪动身子的女孩被这句话钉在原地。
榆暮大脑被问得空白,愣愣抬眸,嘴唇动了动:“我……我……”
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这个问题听起来不难,实际上怎么回答都不对。
是向他道歉?他不是当事人。是向Noah?那更荒唐。可不道歉,她现在又能做什么?
榆暮正卡在这个困局里,鹫尾律真已略微抬眼,看向屋内角落,视线扫过散乱的衣物,又落向榻边那一滩水渍,眉心轻轻一拧。
那点儿厌恶被榆暮清楚看在眼里。
……
头发一点点垂下来,遮住脸,榆暮默默盯着蜷缩的手,呆呆的,只盼着时间能快点过去。
过了许久,榆暮终于再次听见鹫尾律真淡漠的声音:“榆小姐。”
榆暮没敢抬头。
鹫尾律真重新看向她:“鹤弥多次拒绝按计划回日本,在学校制造麻烦,回日本之后,又频繁对家里安排表示抗拒。”
“前几天更是当着长辈的面失控。”
鹫尾律真说:“这些变化,都出现在认您之后。”
“他对您,”
男人微眯了眯眼,似乎在斟酌。
“似乎太过痴迷。”
“今晚的事,恐怕也是因此。”
榆暮紧巴巴道:“我……我跟他认识时间很短,我……我不清楚……他会那样。”
“确实。”鹫尾律真淡淡接上。
“据我所了解,鹤弥跟您的接触次数不多。”
看着那团缩在角落里的身影,他缓缓道:“总共不过几面。”
这点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