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温柔地来回摩擦。
粗糙的豆面瞬间刮蹭过皮肤,带起一阵尖锐的摩擦感。
只有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泡沫被刮擦出来。
混合着刺鼻的土腥味,弥漫在湿润的空气中。
她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但她没有停下。
动作甚至更加粗暴。
像是要把一层皮连同所有附着在上面令人不快的东西,包括那该死的羞辱标记,一起磨掉。
特别是腿侧那“烟花”两个字周围。
她几乎是发狠地在搓洗。
澡豆仿佛变成了打磨器具,在那两个字的周围、甚至是字迹的笔画凹痕里反复碾过。
皮肤很快被摩擦得通红一片。
指腹因用力而滚烫,按压在娇嫩且过度摩擦的皮肤上,带来密集的刺痛感。
水波剧烈晃动着,浑浊的杂质被搅起又沉下。
然而,无论搓洗的力度多大,无论皮肤被蹂躏得如何刺目鲜红。
那两个字,依旧像融入了皮肉。
焊死在了骨骼上一般。
纹丝不动。
清晰地烙印在那里。
金光闪闪。
闪烁着嘲弄的光。
隔壁。
没有水桶没有热水,更不需要澡豆之类的麻烦玩意儿。
清风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那破烂不堪、沾满了血污汗渍的布条扯了下来。
动作大开大合,毫不在意。
脱下来的碎布被他胡乱地团成一个肮脏的球。
用力往后一抛。
“噗”的一声,那团东西准确无误地砸在墙角一堆废弃的稻草和瓦砾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精赤着上身。
露出线条流畅而精悍的肌肉轮廓。
他的身体干净得诡异,白天激烈战斗留下的那些在常人看来触目惊心的划痕、砸伤,在游戏世界那不讲道理的权限规则作用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个微小的红印都没留下。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瞥了一眼角落里黎瓷门口小二刚提过去、还冒着真正热气的空木桶。
撇撇嘴。
走向放在角落水缸旁、属于他这间屋的小木盆。
盆底浅浅地覆盖着一层冷水,是之前小二预备好的,此刻早已凉透。
他蹲下身。
大手哗啦一下捞起冰冷的凉水,劈头盖脸地就往自己身上浇去。
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