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摊…说它是“炭烤鱼”都太侮辱烧烤架的黑白双拼混合物。
这他妈…
我的意念豪华清蒸鱼呢?鲜美的鱼汤呢?
这玩意儿…还能叫做食物吗?
这简直就是谋杀鱼的尸体外加一次小型环境污染事故!
一股寒流,比任何权限警告都更加尖锐刺骨,瞬间攫住了清风。
“嗤——!”
一声比刚才更加响亮、更加不屑、更加寒气四溢的轻笑。
如同从万载寒冰的缝隙中刮出的风。
黎瓷。
那个从始至终靠在门框上、抱臂看戏的存在。
终于再次发出了声音。
她的笑容扩大了一些。
嘴角向上勾勒出的弧线,简直冰冷得能当钩子使。
语气是那种极致拉长的、带着浓重疑问和嘲讽的升调:
“意——念——烹——饪——?”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钉在清风那被羞耻和失败碾压成粉末的自尊心上。
末了。
那个充满了实质化鄙夷的尾音词“嗯?”
更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玄铁重锤。
轰然落下!
精准地砸在清风那颗已经被烤焦糊了半拉、又被冰锥戳得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清风额角那根刚刚还在蹦跶的青筋猛地一跳!
仿佛即将炸裂!
极致的羞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靠!”
他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仿佛来自远古凶兽的咆哮!
巨大的声浪震得客栈后院的窗棂都在瑟瑟发抖!
他猛地转身!
目标:客栈后厨那扇看起来就很不友好、破旧得如同史前遗迹的木门!
抬起穿着破草鞋的大脚!
带着积攒了整晚的床铺怨气、砍价残留的兴奋、被打脸的羞耻、炸鱼失败的狂怒,以及被黎瓷嗤笑激起的狂暴!
狠狠一脚踹了出去!
“砰————咔啦啦——!”
木门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凄厉惨叫!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结构瞬间崩塌了一角。
门板斜斜地挂在扭曲变形的合页上,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他踹门的巨大动作带起一阵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