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煊将铁门推开一条缝,左右看了看,才闪身出去。
回到家中,从锅中打了热汤,把湿衣脱了,坐在灶台边的竹椅上。
发间和身上的水珠不停地淌落,在地上积成小水洼。
皮肤能感到旺盛的火力,甚至觉得有些烫了,但身体内部还是寒意十足。
窗外传来低沉的轰隆声,连绵不断,震得窗框都轻轻作响。眼见着雨才小了没多久,看来又要爆发一阵。
昙香走进灶间,举着一条大毛巾从头到脚给父亲擦拭。擦干了身体,她又脱掉上衣,温暖的身体贴在煜煊冰凉的背后。
“这样会不会好些?”
“当然好,如果再运动一下就更好了。”
煜煊抓着女儿的手移到胯下,昙香就握着肉棒缓缓套弄起来。
“我帮爸爸口一会儿吧,但是只能一会儿,也不能做,不然妈妈会骂我的。”
风寒侵体,如果再纵欲,的确容易伤身。
“不用,抱一抱就好。”
煜煊转过身,与女儿交颈相拥,双手探索着她圆润有致的身体曲线。软玉温香在怀,再想出去冷雨中安装铁丝网,还真是需要坚强的意志力。
正温存着,沐清忽然推门进来。见父女俩赤裸相拥,她也没觉得意外,脸色严肃低沉,是另有原因。
“煜煊,你得上楼看看。”
裹着毛巾上了楼顶,煜煊才发现外面的雨并没有变大,之前那轰隆隆的声音,难道不是雷声?
一柄旧太阳伞下,立着从城里淘来的高倍望远镜。眼睛凑过去看时,身上的毛巾险些掉了。
这栋小楼不是村里最好的房子,而且位于外围。
当初选这里当家,就是因为地势高,看得远,能及时发现危险,也方便观察田里的情况。
望远镜一架,几里外的景象都能看个大概。
而现在镜头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田野、道路、低矮处的房屋,全都消失在无尽的水面下。
“决堤了……”
河床高悬,无人维护下,大堤终归是要垮的,煜煊一直都知道。只是过了二十几年安稳日子,这种警惕心早已淡忘。
在村里过了这么多年,有吃有喝,有水有电,几乎什么都不缺。
煜煊甚至形成了一种错觉,自己仿佛不是生存在末日里,只是住得偏僻,见不到别人。
习惯了在野兽间行走,进城也像是去超市购物般简单,只要花时间寻找,物资几乎无穷无尽。
现在想来,上天只是给自己适应的时间,蛮荒终归要降临。
这洪水,就是黑暗侵蚀的号角声,提醒他,敌人已经不远,而你势单力孤。
好在当初的选择正确,水线停在了离村子不远处,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过来了。
“我得走了,赶紧把活儿干完,让晨星她们回来。后面几天,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卧室里躺着。”
揉了揉姐姐的屁股,煜煊闪过她拍来的手,哈哈笑着向楼下跑去。
换回湿衣,煜煊走出小楼。推开院子的铁门时,他像平时一样左右看了一眼,这动作救了他一命。
眼角处闪过一个黑影,煜煊本能地弯腰闪过。纷乱水滴凶猛地扑来,接着另一侧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身体向后一缩,带上铁门,立刻锁上。
铁门上响起渗人的抓挠声,那只野兽不忿地尝试了一会儿,放弃了这毫无意义的举动,外面又变得静悄悄地,只听得到雨滴落地的细小声音。
是狼!
刚才的瞬间,煜煊看到了袭击者,一眼就认了出来。
和颜色驳杂的野狗不同,它一身森森的白毛,宽大的耳朵直立着,表情凶狠而严肃,琥珀色的眼睛里饱含杀意,满口锐利的尖牙如同刀阵。
大多数情况下,狼不会单独行动。
煜煊抽出绑在腿侧的短刀,一边慢慢后退,一边抬头看向围墙上的铁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