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跪着十几个裸女,这特么谁不麻呀,反正王小仙现在是真的很麻,这毕竟是宋朝,是很讲究所谓的士大夫请誉的,那么多人看热闹,这脸还要不要了呢?
当然了,王小仙素来是不要所谓清誉的,可是他儿子今年都。。。
暴雨过后,洛阳城外的官道泥泞不堪。赵昭策马缓行,身后只带两名亲卫,皆着便装,不举旗号。他此行并未惊动地方,甚至连苏兰也不知情。临行前,他在御书房留下一封信:“若七日内无讯,即召内阁议储。”字迹沉稳,却透着决绝。
三日前,一封密报自西北传来??敦煌莫高窟附近发现一处隐秘洞窟,内藏数百卷唐代遗书,其中竟有太宗皇帝亲笔批注的《贞观政要》残卷,更有前朝未曾记载的“均田改制”手令原件。更令人震惊的是,洞中还出土了一方石碑,刻着八个大字:“天命在民,不在宗庙。”
这八字如雷贯耳。
赵昭深知,若此物属实,便是对千年君权神授之说最猛烈的一击。但它也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陷阱??有人想借古讽今,动摇新政根基;或反其道而行之,以“祖制不可违”为名,掀起复辟狂潮。
他必须亲眼所见。
第七日黄昏,队伍抵达瓜州。当地知州早已接到密令,在城郊驿馆设下隐蔽接应。夜半时分,一名风尘仆仆的学者模样的人悄然入室,正是国子监经学博士李崇义,奉命先行勘察。
“陛下……”他一见赵昭便跪地哽咽,“那洞非天然而成,乃是人工开凿,深达三十丈,四壁涂有防潮桐油。所有文书皆用金丝楠木匣封存,排列有序,显系前人有心留存后世。而那石碑……”他顿了顿,声音发颤,“碑阴尚有一行小字:‘待赵氏真主出,启此文明火种’。”
赵昭沉默良久,指尖轻抚烛焰。“谁留下的?”
“据字体与用印推断,极可能是武周时期一位被贬的史官,曾参与修撰《则天实录》。此人因谏言‘减赋宽刑’触怒权贵,流放沙州,终老于此。他在最后一卷手札中写道:‘吾不信天命,唯信人心。若后世有君能行仁政、破桎梏、使妇孺皆可读书明理,则天下虽乱,终将复兴。’”
赵昭闭目,呼吸微重。
次日清晨,一行人改乘骆驼,穿越戈壁。烈日灼空,黄沙漫天。途中偶遇一支迁徙的牧民队伍,老少十余口,牵着瘦羊步行。得知他们是因草原退化被迫南迁,子女无法入学,赵昭命随从取出干粮与水囊相赠,并问:“你们知道敦煌有学堂吗?去年已设蒙汉双语班,教算术、地理、卫生常识。”
一位老太太抬头望着他,浑浊眼中忽闪光芒:“听说了。我孙女去年考上了,每月有政府补贴,还能坐火车回来过年。”
赵昭点头,转身对李崇义道:“我们常说变法艰难,可你看,百姓其实一直在等。他们不是不懂,是没人给他们机会懂。”
三日后,终于抵达莫高窟。向导引至一处荒废多年的崖窟前,外覆藤蔓,几乎与山体融为一体。进入后,一道暗门藏于佛像背后,推开即现阶梯向下。空气阴冷干燥,墙壁绘有褪色壁画,内容竟是唐代女子讲学、工匠测绘、商队持契约交易等场景,与传统宗教题材迥异。
洞底正厅中央,石碑巍然矗立。
赵昭缓步上前,伸手抚过“天命在民,不在宗庙”八字,指节微微发抖。他忽然想起幼年时父亲被废那夜,宫墙之内血雨腥风,自己躲在梁上,听见禁军统领咆哮:“东宫谋逆,天命已改!”而今日,这八个字如一把利刃,刺穿了千年的谎言。
“传旨。”他转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即日起,将此洞命名为‘文明火种窟’,由国家派专人守护,禁止随意进出。但其中文献须逐一批校刊印,编入新式教科书,尤其《贞观政要》残卷与石碑全文,务必录入中学以上历史课程。”
他又下令:“另设‘民间遗文征集令’,凡私藏古籍、碑拓、家训、契约者,无论出身,皆可送交国子监换得奖励或子女入学资格。不得强征,不得问罪。我们要让知识从庙堂回到民间。”
返程途中,赵昭未再言语。但在路过一座废弃驿站时,他忽然下马,命人掘开屋角陈年瓦砾。不多时,挖出一只铁盒,内有一本泛黄笔记,封面写着《西域屯田纪略》,落款竟是永乐年间一位戍边百户所书。书中详细记录了如何组织军民共治水利、轮作休耕、设立集市调解纠纷。
他捧书良久,终是轻叹:“原来这条路,从来就有人走过,只是被埋没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东京城普度众生,万家焚香。赵昭却于紫宸殿召见六部尚书及枢密院大臣,召开紧急国务会议。
“从今日起,全面推行‘政务公开制’。”他开门见山,“今后所有法律草案、预算明细、重大工程招标、官员任免理由,一律刊登于《中央公报》,并同步张贴于各县衙门前公告栏。百姓可写信质疑,三日内必须回复。若有隐瞒,视同欺君。”
户部尚书颤声问道:“若是恶意诽谤、煽动谣言呢?”
“那就用真相回击。”赵昭冷冷道,“我们不怕批评,怕的是沉默。一个不敢见光的政府,不配领导这个国家。”
会后,他亲自起草《告全国父老书》,通过电报系统发往各省:
“诸位同胞:
变法至今,争议不断。有人说我毁弃祖宗成法,有人说我崇洋媚外。但我只想问一句:一百年前,我们的孩子还在点油灯背四书五经的时候,西洋列强已经用蒸汽船撞开了国门。今天我们修铁路、办女学、兴实业,不是为了变成别人,而是为了让每一个中国人,不必再跪着求生。
我知道很多人苦,很多家庭难。所以我不能停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过去。因为我记得那个在洪水里扛沙袋的女人说的话??‘我更怕将来我的女儿问我:娘,那时候有人饿死淹死,你在哪里?’
所以,请你们监督我。骂我可以,但别放弃希望。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读书、做工、守法、说真话,这场变法就没有失败。”
信末署名并非“皇帝”,而是“一个和你们一样渴望光明的普通人赵昭”。
三日后,这封信被抄录数万份,贴遍城乡。有乡绅读后痛哭失声,当场撕毁家中供奉的“祖宗牌位”,换上赵昭画像;也有偏远山村的私塾先生,带着学生徒步数十里,只为在邮局寄出一封支持变法的联名信。
然而风暴亦在酝酿。
八月初三,大理寺奏报:礼部郎中周延年勾结江南士绅集团,秘密刊印《讨逆檄文》,诬称赵昭“悖伦常、废纲纪、纵妇人干政、引夷狄机器祸乱华夏”,并联络旧军官图谋兵谏。搜查其宅时,竟发现藏匿武器三十七件,其中包括两支西洋左轮手枪。
赵昭览奏,面色平静,只问一句:“证据确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