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清脸色一白,但还是强撑着,昂起头颅。
“南宫……镇抚使,不知有何见教?”
他刻意加重了“镇抚使”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的讽刺。
南宫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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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在他那张还残留着血污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见教不敢当。”
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陈正清的肩膀。
“只是想提醒陈大人一句。”
“风大,路滑。”
“年纪大了,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免得,一不小心,摔死了。”
这番话,轻描淡写。
听在陈正清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雷。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你!南宫珏!你安敢如此!”
他指着南宫珏,气得浑身发抖。
“老夫乃朝廷御史,纠察百官,风闻奏事,乃是天子亲授之权!你一个新设的悬镜司,不过是陛下的鹰犬爪牙,也敢在老夫面前狂吠?!”
“鹰犬?”
南宫珏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爪牙?”
他伸出手,握住了腰间“惊蛰”的刀柄。
“陈大人,你说的没错。”
“我,就是陛下最忠心的一条狗。”
“但你似乎忘了……”
“狗,是会咬人的。”
“尤其是,一条快要饿疯了的狗。”
话音落下的瞬间。
“噌!”
寒光一闪!
绣春刀,悍然出鞘!
那道暗沉的刀光,快得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架在了陈正清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皮肤。
一股死亡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