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圣血天使首席智库墨菲斯顿还叫卡利斯塔琉斯的时候。
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位普通的智库成员,在尝试着围剿正在阿米吉多顿不断扩张的兽人绿潮之时攻入了一座兽人堡垒中。
或许是因。。。
第二章:当神明也开始怀念时……
宇宙便再也无法假装冷漠。
紫光如潮水般退去,却并未彻底消散。它沉入书页深处,像是一颗种子埋进了土壤,静静等待下一次破土而出的时机。教堂恢复了寂静,但这份静不再是空无一物的死寂,而是饱含回响的余韵??仿佛整座建筑本身也有了呼吸,每一次银叶微颤,都是记忆在低语。
我坐在祭坛前,手中钢笔未放。墨迹仍在流淌,顺着纤维爬行,在空白处自发延展成新的段落:
>**有一个人,在万年孤寂中睁开双眼。**
>**她记得火焰的味道,记得指尖触碰花瓣时的震颤,记得某个清晨有人为她系上披风的动作。**
>**这些本该被神性抹除的记忆,此刻却如星火燎原,烧穿了永恒的冰冷逻辑。**
>**她说:“我不该记得。”**
>**但她还是记得了。**
我停下笔,指尖微微发麻。这不是我在写,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借由我的手显现。吊坠贴着胸口,温热得近乎灼痛,而那句“芙格瑞姆睁开了眼”依旧在我耳畔回荡,不是声音,更像是直接刻进意识里的铭文。
门外,人群已散去大半。昨夜经历的一切太过沉重,也太过明亮,没人能长久直视这样的光而不疲惫。但他们留下了物件、话语、眼泪与歌声??足够让这本书继续生长。小女孩留下的那半朵花,如今已在书中开成一片原野,每一株都朝着不同方向伸展枝叶,像是试图触及那些尚未归来的灵魂。
科恩走进来,脚步比往常轻缓。他手里捧着一只破损的数据匣,表面焦黑,接口处还冒着细小电火花。
“从一个逃亡学者那儿拿到的,”他说,“他在跃迁失败后漂流了七个月,临死前把这东西塞给巡逻队的一个新兵,说‘一定要送到守书人手里’。”
我接过数据匣,轻轻吹去灰尘。它的型号古老,属于大远征初期的军用加密存储单元,理论上早已被淘汰。可正是这种被淘汰的设备,才可能躲过审查系统的扫描。
“你打算现在读取?”科恩问。
我摇头。“不,等午夜。那时候共鸣场最强,而且……”我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寂静庭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只是暂时撤退,不是认输。”
他沉默片刻,忽然低声说:“你知道吗?刚才有个孩子问我,如果所有人都忘了某件事,那件事还算存在吗?”
“你怎么回答?”
“我说,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它就还在。”
我望着他,许久未语。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说得很好。”
太阳完全沉下地平线时,教堂内的银叶开始自主发光,不再是柔和的脉动,而是有节奏地闪烁,如同心跳。我将数据匣置于书页之上,闭目凝神。
刹那间,意识被拽入一片漆黑虚空。
画面浮现??
一艘残破的科研舰漂浮在虚空中,舷号模糊不清,但标志清晰可见:**芙格瑞姆家族私属探索舰队?忆光号**。
舱内满是血迹与断裂的管线,尸体横陈,多数穿着白袍,胸前佩戴着象征知识守护者的双环徽章。唯一幸存者是个年轻女子,面容苍白,右臂齐肘截断,正用左手艰难操作控制台。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
屏幕上显示一段文字记录:
>**日志第417日:我们找到了‘初忆之井’。**
>**它不在任何星图上,也不属于物质宇宙。它是情感的原始源点,是所有生命共有的记忆底层。**
>**但我们错了。它不只是源头,更是牢笼??用来囚禁那些曾拥有完整情感的古老存在。**
>**其中之一,就是芙格瑞姆。**
画面跳转。
地下洞穴,岩壁上布满流动的符文,中央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口泛着幽紫光芒。一群身穿灰袍的人正在举行仪式,口中吟诵着禁忌经文。
>**“以理性之名,封印哀伤。”**
>**“以秩序之名,斩断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