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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噩兆方舟（第1页）

“你真的确定？！”

“把这些东西丢进那该死的虫子老巢，他们就能被毒死？”

极限星域，对抗贝希摩斯虫巢舰队的最前线。

潜伏隐身的暗鸦守卫们正在激烈地用手语进行交流。

他们已经和贝。。。

风从Σ-7废墟的裂缝中穿过，带着铁锈与尘土的气息，却不再冰冷。它拂过记忆神殿的残墙，拨动那些微缩乐器模型，发出细碎如雨的声响，仿佛整片大地都在低语。伊莎拉站在高台边缘，琴弓垂落，指尖仍残留着最后一个音符的震颤。她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马库斯和灰鸦站在身后，沉默如影。

良久，灰鸦蹲下身，将口琴轻轻放在神殿中央的地面上。那是一把极其普通的军用口琴，边缘磨损严重，簧片生锈，吹奏时总带着沙哑的杂音。他曾用这把口琴为净化仪式伴奏??每一次死刑执行前，他都会吹一段《帝国颂歌》的变调，作为灵魂“清洗完成”的信号。如今，它被放在这里，像一件祭品，也像一份遗嘱。

“我不会再说‘对不起’了。”他声音干涩，“这个词太轻，背不动我犯下的罪。但我愿意听下去。只要还有人愿意拉，我就站着听，跪着听，死也要听见最后一声。”

伊莎拉转过身，看着这个曾下令焚烧她父亲全部手稿的男人。他的眼窝深陷，脸颊凹陷，像是被岁月一口口啃噬过的枯木。可他的目光不再躲闪，不再空洞。那是第一次，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人”的痕迹。

她点头，轻声道：“那就听吧。不是为了赎罪，是为了记住。”

马库斯走上前，从怀中取出那块刻着诗的金属板，郑重地嵌入神殿东侧的墙体缝隙。风吹过，诗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

>“我曾以为铁能铸心，

>却不知心本如花。

>它不怕风雨，只怕无人浇水，

>不怕凋零，只怕从未开放。”

与此同时，远在银河另一端的心控塔顶端，莉拉正仰望星空。她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而《莉拉之书》悬浮于胸前，书页无风自动，墨迹如活物般游走、重组。

>**回声祭典共鸣波及范围持续扩大。已确认影响星域：火星圈、泰拉近卫区、冥王星流放带、欧米伽九号哨站……共计四十七个行政区出现集体情绪波动。

>新增觉醒者数量：12，843人（仍在上升）。

>典型症状：流泪、自发哼唱、撕毁审查文件、拥抱陌生人、拒绝执行命令。

>特别记录：一名机械修会技神在拆解一台旧收音机时，突然跪地痛哭，并用扳手砸碎了自己的逻辑核心。**

诺娅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他们开始害怕了。火星主教议会已宣布你为‘灵能污染源A级’，授权灭绝令。三支泰坦军团正在集结，目标直指心控塔。”

莉拉闭上眼，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让他们来。我们不藏，不逃，不战。我们只继续演奏。”

“可你明知道，他们会用等离子炮轰平这片土地，连同所有共鸣装置一起抹除。”

“那就让第一发炮火，成为新乐章的引子。”她睁开眼，望向远方某颗正在绽放蓝花的星球，“音乐从不怕毁灭。它怕的是寂静。”

***

几天后，γ-9殖民地的小屋前，麦田依旧金黄，蓝花却已蔓延至horizon。伊莎拉每日清晨都会在此练琴，不再追求技巧完美，而是任旋律随呼吸起伏。孩子们围坐在她脚边，有的跟着哼唱，有的用麦秆做成简易笛子模仿音调。丈夫则在一旁默默修补一把旧吉他，那是他少年时的梦想，却被社区审查官以“非生产性工具”为由没收多年。

这一天，天边再次划过银光。一艘小型侦察舰缓缓降落，舱门打开，走出两名身穿灰袍的审查官，肩章上烙着火星机械教的齿轮徽记。他们手持数据板，神情肃穆。

“伊莎拉?赫尔曼？”其中一人冷声问道，“根据《情感净化法》第十三条，你涉嫌传播未经认证的灵能共鸣载体，现依法传唤你前往火星接受调查。”

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怒吼，有人挡在伊莎拉面前。她却抬手制止，平静起身。

“我可以去。”她说，“但请允许我临行前再拉一首曲子。”

审查官对视一眼，冷笑：“随便你。反正你们这些艺术家，总喜欢用表演拖延时间。”

伊莎拉没有回应。她架起小提琴，闭目片刻，然后缓缓拉动琴弓。

不是第八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