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纠缠在一起,顿时乱作一团。
我见隙令旗一挥,全军压上追击,进一步的扩大战果。
阿里不哥和身边的诸将,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他怨愤的看了一旁默然不语的忽必烈一眼,恨不得生撕活剥了他。“阿兰丞相!”
“王子殿下!”阿兰答儿赶紧上前。
“传令霍鲁海、浑都海两军策应前军,寻找空隙攻击敌人两肋。”
“是!”阿兰答儿赶紧下去传令。
两军三万骑兵刚刚出动,就有探子回报:“王子!襄阳城东发现大量敌军,正向着我部中军而来,数量在五万人,另有前军两万骑兵。”
“放屁!南蛮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军马和士兵!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砍了!”
左右亲卫将哀号告饶的探子拉走,不一会儿端上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博尔术凑近了说道:“依老臣之见,敌军敢于发动正面进攻,或许正是依仗这只奇兵。可能是这个月来,从川蜀和湘粤调集的部队,而这扩大的军马的来源嘛……”他看了忽必烈一眼,心说或许都是从他那里缴获的。
阿里不哥听明白了老丞相的话,心想如果是这样,再加上南人手中随意指指点点,就能杀人于无形的古怪武器,今天自己全军就要交代在此。
“吩咐前军脱离战斗,放弃前军步卒,中军后撤!博格托、散齐妥罗、赫塔,你们三人率本部人马殿后。”
博格托、散齐妥罗、赫塔三人闻言大惊,齐向自己的主子忽必烈看去。
忽必烈咬了咬牙道:“我们不求人,咱们一起留下!”
他本部还有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扔下三人逃走,即使战死也比背负着怯战的懦夫这种污名强千万倍。
如果就这么跟着阿里不哥回去,在大汗面前,他知情不报的罪过就砸实了,到时候他是必死无疑。
他冥冥中有种感觉,或许坚守此处,面对杨过则还有一线生机。
回说我眼见蒙古后军溃败欣喜不已,但是我却并没有命令追击以扩大战果。
霍鲁海、浑都海听见法螺传令收兵,正在迟疑间,身后一队骑兵掠过,为首的是名百夫长。
“将军,南蛮子城东埋伏了十万大军,大帅的中军有危险,请你二人速速回防,此地交予我等即可。”
听罢此言,二人不再迟疑,急忙整军回撤保护中军。
只是那百夫长目送蒙古大军撤离,却露出了贼贼的笑容,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未露面的狼骑统领-牛三和马光佐。
马大个子在蒙古人堆儿里面呆了很久,自然会说蒙语。
但是他脑子慢,为了刺激他不出错,我答应战后为他摆酒庆功,有了物质上的刺激,他练习的格外认真,才没有出纰漏。
霍鲁海、浑都海三万骑兵回撤的路上,与湘军李烈部五万人遭遇。
两军互有伤亡,霍鲁海战死,浑都海负伤,领残部仓皇北逃。
李烈是我派牛三和马光佐扮成蒙古骑兵,马尾后绑着树枝,将他们从城东赶过来的。
他本是吕文德的伏兵,却在无意间被我利用做了一支奇兵,不但吓跑了阿里不哥,还莫名其妙的跟霍鲁海、浑都海部打了一个不亦乐乎。
领着残军退回襄阳的李烈,一进城就被我派人看押起来,他的部队也被我安装到了一边。
此刻,我和大家在州衙里等,等陈振源和薛霸的消息。
深夜,捷报传来,他们在阿里不哥北归的路上,一万火铳兵,打死打伤蒙军无数,主动请缨参战的冯默风,亲手用打铁锤击毙了蒙古左相阿兰答儿,尹志平、李志常和纪笃信等我相熟的全真弟子也在战场上各有斩获。
我压抑不住狂喜的心情,当堂大笑起来。
众将再次见证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只怕不用说南宋的儿皇帝了,就是我们这些在场的当事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一切都如梦幻般的完美。
是役,据不完全统计,蒙军阿里不哥部伤亡七万八千人。
忽必烈在襄阳战场向西撤退,突破中庐港,退回南阳,损失却远远小于其弟,除了最初冲锋损失的一万骑兵,几乎没有其他伤亡。
我军阵亡三万八千人,其中湘军主力李烈部阵亡三万四千人;襄阳军亡三千五百七十二人,重伤七百六十八人。
俘虏蒙古军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人,充作奴隶营的苦力,让他们去挖石头。
缴获军马六千七百四十匹。
“俘虏”湘军一万六千人,将他们打散编排到襄阳军中,我军声势空前的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