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一众将士死守城关。蛮夷兵败,黑瞎子被手下的将士送回来时,只剩了一口气。解雨臣只记得,那一年,雪下得尤其大。 浑身是血的将军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让人摆弄着。解雨臣红着眼看着大夫解开他的战甲,露出斑驳的躯体,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变成永恒,刻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体上,血腥气中带着的信香都极其稀薄,后颈的刀伤尤为可怖,以往解雨臣用嘴唇吻过的地方,现在嵌进了一道狰狞的血口,绽开的皮肉被血渍浸透,根本看不出伤得多深。解雨臣的手指攥紧自己的衣服,像是在抓紧什么,又像是在挽留什么。 昏迷中的将军什么都感知不到,却还是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血和灰掩盖掉因失血过多带来的苍白。解雨臣拧干净热水湿过的帕子,轻轻给人擦拭着身上的污渍。看着手下的身体除了依旧拧成一团的眉毛以外,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