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贱女人!贱人!贱‐‐&rdo;
钝重一声。
司远贵趴在了地上。
板凳太不结实,砸了个四分五裂。
司南扶着腰,扔掉手里的凳子腿,退到床边坐下来。
司远贵被这一下砸的愣是半天没爬起来,后背火烧火辣的一片疼,凳子裂开时还砸到了他的头,疼的他脖子充了气似的胀起来。
男人骂了半天娘才撑着地爬了起来。
死死的盯着司南:&ldo;明天一早,你就给老子收拾包袱滚蛋。&rdo;
司南揉腰的手停了。
七年前司蓁把他送回来的时候,老太婆就一直骂他是野种,要赶他走,最后还是司远贵开了金口,司南才留了下来,勉强混了个一砖半瓦遮身。
至于司远贵为什么要留下他‐‐
女人轻蔑嘲讽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ldo;他呀,他不行的。&rdo;
&ldo;他那里出毛病了,我跟着他,我冤不冤啊!&rdo;
司南勾勾嘴角。
&ldo;你不是不行吗?嗯?&rdo;
&ldo;……&rdo;
&ldo;不留着我,谁给你送终啊?&rdo;
&ldo;操|你妈!&rdo;司远贵突然暴起,抡着拳头就朝司南冲了过去。
&ldo;啊!&rdo;一声粗粝痛哼。
司远贵捂着裤|裆连连后退,目眦欲裂:&ldo;你他妈!&rdo;
司南歪头吐出一口牙血沫子,起身,打开衣柜随便塞了几件衣服装进背包里,然后看着司远贵涨红的脸表情淡漠的说了句:&ldo;你他妈就是个傻逼。&rdo;
司南在台球厅的烂沙发上挤着过了一夜。
沙发是老式的皮革海绵沙发,外边包裹着的劣质皮料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气味,沙发的中间还破了个洞,里面的海绵全被小孩给掏走了。
司南睡在上面,做了一夜从高空往下掉的梦,什么剧情都没有,只是坠落,无止尽的坠落。
他不知道司蓁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反正他眼睛一睁就看见她坐在自己对面,活像个如影随形的女鬼。
丁浩见他醒了,惺忪着睡眼走过来:&ldo;她说是来找你的。&rdo;
司南没吭声。
丁浩碰碰他胳膊:&ldo;怎么了你,昨晚上吓死我了,那张脸,啧啧。&rdo;
司南看他一眼:&ldo;你先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