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的小枕头里闷着,憋不住了才微微侧头空出条细缝,长吸一口气,再缓慢地呼出去。 深呼吸也没能一下子让很重很快的心跳恢复正常。 即便同样规模的风雨,夏夜时的声音仍然会跟其他季节不同,显出一股丝毫不藏捏、光明磊落的气势凌人。费忱起来的时候乔南镜迷瞪着一双底下微泛青的大眼睛,木木地看过去。 费忱没注意他,脱掉衣服侧头看肩后的绷带,胛骨附近挨到了一团暖意,抬眼就见乔南镜的手贴在那儿,还轻声说:“没有流血了。” 掌心很热,熨着后背的薄皮肉,带来一种细微发痒的错觉,外边偶尔有车子经过,声音由远及近,轧起阵阵水坑的积水,嗤啦啦像一阵密集的小范围降雨,全落回边上另一个水洼。费忱拨开他的手去洗漱。 才四点过几分钟,他没说让自己走,乔南镜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