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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霸道的遁法一更(第2页)

雨水打湿纸页,墨迹晕开,像泪痕蔓延。可就在这模糊之中,更多名字浮现出来:林衍、林婉、林承业、林怀远……一个个陌生而又亲切的姓氏,串联起一段段被斩断的血脉。我忽然明白,苏清鸢为何甘愿成为忆灯的薪火??因为她看到了这种力量:当一个人开始追溯,千百人便会随之觉醒。

而我,不能再让她一人承担这份重量。

两个月后,消息传来:南岭仁济堂旧址地下,逆转魂引阵自行激活,九名孩童手掌拓印的血痕发出幽光,持续七日不灭。当地百姓称每到子时,便见空中浮现出无数名字,如星河倒悬。更有甚者,声称听见夜风中有女子轻声诵读《逆名录》全文。

我知道,那是苏清鸢。

她没有消失,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活在每一次被提起的名字里,活在每一句“我记得”的低语中。

与此同时,归墟终于出手。

先是三十六道诛魔令自天而降,落于各大门派山门,宣称“逆名录执笔者林烬,窃取初阳圣力,扰乱轮回秩序,罪当万劫不复”。接着,十二州巡狩使出动,携“净忆符”扫荡民间私藏名册,凡提及《逆名录》者,皆以“记忆污染罪”拘押。

他们试图重建恐惧。

但我早已料到。

就在诛魔令下达的当晚,我潜入东川总衙,在其正堂梁柱上刻下三千八百余名被抹杀者的全名,并点燃一支由炭屑与血发制成的长明烛。次日清晨,官差发现大堂内所有文书上的文字全部扭曲变形,唯独那些刻在木头上的名字清晰如初,且散发淡淡暖意。

有人说那是冤魂作祟。

我说,那是记忆不肯低头。

随后,我奔赴北境战奴营旧址,那里曾埋葬数万无名尸骨。我在风雪中立起九百根石桩,每根桩上刻下一个名字,再以自身精血浇灌地脉,催动残存的铭骨之力唤醒沉眠之魂。当夜,狂风怒号,大地裂开缝隙,无数灰影从中爬出,却不伤一人,只是围住石林,静静跪拜。

老兵赵九的哥哥拄拐前来,颤抖着抚摸刻有“赵九”二字的石碑,老泪纵横:“兄弟,哥带你回家。”

那一夜,九百个名字重获安葬。

归墟震怒,派出“净火司”精英围剿,欲毁碑灭迹。可当他们抵达时,却发现整片战场已被自发赶来的流民、孤儿、失亲者层层包围。人人手持写有名讳的竹片、布条、甚至皮肤上刺写的血字,高声齐诵:

“阿禾!”

“小豆!”

“沈怀瑾!”

“丙七!”

“樵户李三!”

“战奴赵九!”

……

声音汇成洪流,直冲云霄。据说当天夜晚,天上星辰为之移位,北斗第七星骤然增亮,久久不熄。

净火司统领拔剑欲屠,却被一道枯枝拦下。

是我。

我没有用剑,也没有动用初阳印。我只是站在碑林之前,看着他,说:“你们可以烧书,可以杀人,可以封嘴。但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学会写他父亲的名字,你们就永远赢不了。”

他举剑的手在抖。

最终,他收剑入鞘,转身离去。临行前留下一句话:“下次见面,我会带十万大军。”

我说:“欢迎。我会准备好更多的名字。”

此后半年,战火四起。

归墟全面清剿“记忆叛逆者”,各地爆发大规模抓捕与镇压。但我所到之处,总有新的碑林竖立,新的名单流传,新的声音响起。人们不再沉默,哪怕明知说出名字就会被捕,也要在牢房墙上刻下亲人的称呼。

更有甚者,开始模仿我的做法,以炭石、血书、骨刻等方式传承记忆,形成“民间铭骨”潮流。一些偏远山村甚至建立起“忆堂”,专门教授孩子背诵家族史,称之为“还魂课”。

而我,则成了行走的传说。

有人说我是魔头,因我杀伐果断,曾一夜斩首七十二名归墟密探,血染荒原;有人说我是疯子,因我常年独行,衣衫破旧,口中念念有词,似在与不存在之人对话;也有人说我是最后的守夜人,是那个在所有人都选择遗忘时,仍坚持点亮灯火的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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