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缓缓翻起身?来,施勋双唇紧抿的看着河洛四处躲闪的眼神,一脸严肃的握住了河洛的肩,“河洛……就你的身?体问题,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河洛:“……”
“你要知道,我们是人,不?是禽那啥……人是需要休息的,不?能全天24小时无?休。”双目直视着河洛,施勋循循善诱道。
眸色微沉,河洛飘忽不?定的眼神逐渐凝视,停留在了施勋缓缓滑落的衣襟。
“所以说?,身?为人,我们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停,停,你做什么!河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恩,停……呜,啊,卧槽,河洛,别弄老子那!!!”
“别,别,河洛,给我停下……”
施勋到最后?终于是在也吐不?出?只?言片语,眼神逐渐涣散起来,被河洛掰过脑袋,唇齿相交。
两人纠缠了半晌,河洛伸指将施勋眼前发丝撩开,在额上落下一个温柔无?比轻吻。
施勋心中涌着一股暖意,泪眼迷蒙的看着河洛,疲惫的抬着手安抚般的摸了摸他,异常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河洛沉默的抱着施勋,缓缓低头,轻啄着那湿润的鬓角,暗金色的眸中却涌上了一股淡淡的哀意。
“师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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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施勋腿脚颤抖的由屋内走出?,河洛依旧是盖着半张脸,跟在施勋身?后?向着主屋而去。
赤壁一战,东吴水军声名大噪,施勋的威信力几乎是达到了极点,一出?屋子便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火热的目光。
如今时已入冬,沿岸江上结了层薄冰,将数百艘战船围在了江岸,江面上平静无?波,偶有?些木屑尸体沉浮水中,昭示着不?久前,那场惨烈大战的结束。
施勋沿着江岸转了一圈,看着岸边一具具被拖上来的尸体,闷闷的牵了河洛向着孙权住处走去。
主屋内,孙权微微抬头,看着施勋跨进,眼神一转,又看向那紧随而来的黑衣男子。
回身?将房门关上,施勋看了看孙权摆在案上的青印,微微一叹,俯身?坐了下来。
河洛随着施勋坐在案边,抬手将头上的兜帽放下。
孙权眸子一紧,沉默的盯着河洛看了片刻,方才扭过头,眼神中带了抹质疑。
施勋轻咳一声,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开口?道:“孙权。”
孙权微微一怔,默然道:“恩。”
孙权耷拉着脑袋,茫然的坐在案前,表情却是带着些冷漠,也不?抬头看他,眼神执拗的盯着案上的玉印。
半晌过后?,孙权蓦然道:“师兄,哥是什么回来的,你为何,为何不?告于我,江东军士们若是知道了,当是十分……”
“孙权。”打断了孙权的话?语,施勋轻叹道:“我告诉过你,你哥他已经死?了。”
猛的抬起头来,孙权惊疑不?定的看着河洛,冷冷道:“那他又是何人!”
“他是伯符,却又不?是伯符。”抿了抿唇,施勋将案上玉印向前一推,“孙权,你哥他曾被此物救过,你应当是知道的。”
孙权漠然道:“这是王权。”
施勋起身?将那玉印放于孙权手中,顿了顿,缓缓道:“你哥他确实是死?了,但与那次一样,这玉玺又救了他一命。”
孙权愣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我哥他下葬的!”
“那葬的,不?过是一肉身?而已。”
孙权愣愣的看着河洛,嘴唇微有?颤抖,“我,我不?太明白。”
“伯符中箭而亡,确是事实,但传国玉玺救了他。”玉印表面白光缓缓流转,施勋将那印玺压下,眸中,映出?八个鲜红大字。
“伯符虽活了,却是再也不?属于这世?间,所以这世?间的一切事他都无?法参与,也就是说?,孙策这个人,再也不?能出?现。”
孙权抬眸看向施勋,喃喃道:“哥他……”
“孙权。”定定的看着孙权,施勋轻声道:“传国玉玺乃是王权所向,得此玉玺者无?病无?畏,一生无?疾。”
“你现在是东吴的君主,你有?能力让东吴更好,让东吴的子民?安康乐业,这是你哥生前所愿,亦是你的责任。”施勋莞尔道:“孙权,你长大了,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我会替你将东吴的最后?一片地收回……”
“然后?呢。”双眼微微泛红,孙权漠然道:“然后?你就要离开我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