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表现得很好。”我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做你自己就好。”
“我能怎么办呢?莫琳把我重新塑造成珍妮弗·哈特!我正活在一个秘密的身份中!”妈妈仍然对我抱怨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告诉她了你是谁。”妈妈说。
“什么!?”
“我不得不这样做,”她说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胳膊肘。
“我在接受这份工作时,必须要由我本人亲手签署一份保证书,声明我不会与学生调情或私自交换个人信息。这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不得不解释一下,看看是否可以把有的事情做到防患于未然。”
“所以她为你篡改了姓氏?”
“她说,你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艺术天赋,我们不能让没必要的麻烦使你脱轨。”
“妈妈,你这样根本就是在告诉她我去那里就是为了看到你的裸体!”我简直要发出嘶嘶的嘘声。
“麦麦,难道只是你,作为一个母亲难道我就不担心这一点吗?!可…可莫琳说了很多的话,我也打消了这些顾虑。”
“那她是怎么做到让你放心的呢?”我问。
“她说很多艺术家都曾经画过他们母亲的裸体。她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用世俗的偏见来衡量艺术的角度……总之…总之……我被她说服了……”妈妈后面的声音越说越轻微。
“可她让你承担了一个秘密的身份。”
“她的本意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妈妈解释说。
“好吧,我想这是我欠她的。”我承认道。“妈妈,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你好好想想,这儿让你开心吗?你从中获得了乐趣吗?”
“不知道,我说不清楚。”妈妈说。“也许有一点,我猜。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就像我说的,做你自己就好。”
艾丽卡,我的另一位女性同学,拿着啤酒来到外面。她抓着衣服的前襟,来回扇动。
“谁能想到这样的舞会让人流这么多汗呢!”她对我说着。留意看看还有谁在外面,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抱歉我的冒昧,那么您就是他在艺术课堂上看到的那位人体模特的女士喽。”她大胆直率地说道。
“如果你指得是这一学期的裸体模特,那么是的。是我。”妈妈说。
“你一定是位很有勇气的女性。如果换成我,我永远也做不到……在一群陌生人的面前光着身子站在那里。”
“其实有点无聊。”妈妈说。
“对他来说一定不是,我打赌。”艾丽卡抽动嘴角笑道。“那么你真的是他的保姆?”
“我给他换过几百次尿布。”我的妈妈毫不停顿地说道。
艾丽卡用狡黠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
“有些传言说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
“真的有吗?”妈妈问。
“这不关我的事,”艾丽卡说。“但他是个好男孩。当然了,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什么瓜葛,也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我愿意。”我的妈妈说。我想这本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但艾丽卡的眉毛已经扬了起来。
“你真是条狗,”她看着我说。“我要再跳几支舞,待会儿见。”
这就是由三个傀儡木偶散播的谣言所获得的关注,并且这样的关注会持续留意着新的“证据”的出现。
艾丽卡和那三个混球没有什么不同,她同样是一个造谣者。
她所热衷做的就是窃窃私语,小声地告诉身边的几个人:“他真的在上她!”,不等晚上的舞会结束,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并相信我上了我的妈妈……我是说保姆“珍妮弗·哈特”!
莫琳·加斯基尔知道如何获得乐趣。
我承认这一点。
她也知道如何分享这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