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被这种心理极大的讨好到了,因此纵容了小狗的冒犯。
纵容他在闻到别的小狗的味道后,宣示主权一样在自己的胸膛上面逡巡。
纵容他的唇齿留下记号。
本不是用来得到快乐的部位被强行开发,也能得到快乐。
塞缪尔垂眸,阿诺恰好在这时抬起头来,于是他看见了小狗黄金眼眸里深深的迷恋。
塞缪尔确信,他是他的全世界。
养狗人总是很容易在爱犬清澈的目光中失去理智,溺爱小狗。
塞缪尔也未能免俗。
……
管家上来敲门,告诉塞缪尔卡修斯主教已经在会客厅里等着他了。
塞缪尔这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推开开还埋在他胸前咬人的小狗。
顺带扇了他一巴掌。
阿诺歪了歪头,他现在比前两天聪明了一点,没那么逆来顺受了,被打也知道反抗。
他问:“为什么打我?母亲。”
塞缪尔回答道:“因为你咬痛我了。”
他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意乱情迷中有了状况,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还好阿诺现在是傻的,塞缪尔想。
“哦。”阿诺眨了眨眼睛,原来他把母亲弄痛了呀,那确实该打。
小狗脑袋真的很好糊弄。
阿诺迅速低下头,挨个舔了舔又轻轻吹了吹,做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塞缪尔,像是在求表扬。
“……”塞缪尔抹了把脸,从他臂弯中钻出去,“好了,我有事要出门,你在家里乖乖的。”
阿诺点头。
怕耽搁太久,塞缪尔没有换衣服,只取出昨天那件魔法袍套在外面。
活死人出没的时间提前了许多,导致卡修斯主教来找自己的时间也提前了。
现在,不过才晚上九点。
塞缪尔下楼时路过正在擦拭扶手的仆人,他们在管家的要求下对自己愈发恭敬。
可擦肩而过后,塞缪尔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身后投射来的窥探的视线。
他们一定在想,我和卡修斯主教私底下是否还保持着情人关系,是不是借着巡逻的名义出门与他约会。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野男人,正在楼上我的房间里。
而他还是你们先生的儿子。
——想到这些,塞缪尔忍不住勾唇浅笑。
正好卡修斯主教从会客厅里出来,见他在笑,问道:“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没有。”塞缪尔说,“只是在想一会儿要怎么搪塞你比较好。”
小玩笑让卡修斯主教也跟着笑了起来。
照例嘱咐管家早上不要叫醒自己,中午再来后,塞缪尔拉起兜帽遮住脸,和卡修斯主教一同出门。
依旧是沿着街道往商业街的方向走,不过今天,巡逻的不止有他们——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神职人员也在巡逻的行列。
卡修斯主教问他:“为什么要遮住脸?”
“当然是不想被人看见我的鬼样子——我这样子像话吗?”塞缪尔反问他,“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我的脸,恐怕会以为我也是活死人。”
他周身的黑线到现在也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