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几次,没成功。
倒是几缕头发丝,缠在搭扣上。
沈惜眼色迷离着,恍惚中,梦里的男人,也这样沉静冷寂地看自己。
她一把拽住他手腕,“你是见死不救的吗?”
“什么?”他低哑。
沈惜反手勾铁扣,“解一下,我要憋死了。”
男人的眼眸,浓黑欲滴。
他的手指蜷了蜷,再次俯身,探向她衣襟。
“啪嗒”,长指轻捻,金属搭扣应声分离。
他是一贯熟稔的,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练上过许多回;
沈惜脑子晕乎乎,呼吸倒是顺畅许多,耳边渐次回荡朱珊珊的话:男人的手笨得很,解不开,也扣不上,让他们这种生物帮忙,费死劲!
顾驰渊显然不归这类。
他做什么事,都能到极致。
比如此刻,抄着她的背,在衣领和袖口扯动几下,就把束缚剥离出来。
只留衬衫,松快一片。
沈惜终于安静地躺在柔软床铺上。
睡梦里,有人用热毛巾擦她的脸和手。
她翻个身,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脸蹭着他腕骨,“哥哥……我的胃难受……”
“难受?忍着……否则下次不长记性……”
他的声音是冷淡的,挣开她的指,转而擦她脖颈的薄汗。
过了几秒,沈惜耳边传来卫生间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的胃翻腾几下,攥住被角,“哥哥……我想吐……”
称呼得大胆而肆意,她觉得是梦,又感觉不是梦。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正他应了。
一只手臂,扶起她,靠在怀中。
蜂蜜和生姜的味道钻入鼻腔。
沈惜摇摇头,抿着嘴,“难喝。”
顾驰渊凛着声音,“不喝也行,我拎着你,去卫生间抠嗓子眼儿。”
算了,肯定更难受。
沈惜听话,抱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喝得急了,唇角上有水渍。
偏过头,好像有人用指腹揉抹她的嘴角。
沈惜挡开他的手,“哥哥……我想睡……”
话音刚落,整个人重新被塞进杯子里。
沈惜一翻身,抱住男人的胳膊,“不许走,梦会醒。”
顾驰渊敛眉头,捏她饱红的脸蛋,“还有点出息吗?”
“出息能当饭吃吗?”她语无伦次,就是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