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终于在一起了。从年少的初遇到岁月的沉淀,从懵懂的友情到坚定的爱情,这棵梧桐树见证了所有,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五章老巷里的喜帖
叶东虓和江曼要结婚的消息,像投入老巷的一颗石子,漾起圈圈温暖的涟漪。巷口小卖部的年轻夫妇送来一篮刚摘的冬枣,笑着说:“看着你们长大的,可得请我们喝喜酒啊。”图书馆的新管理员姑娘塞给江曼一本童话书,扉页写着:“愿你们永远像故事里的主角,幸福美满。”
他们的喜帖是自己设计的,米白色的纸面上,印着手绘的梧桐树,树下并排写着两个名字:叶东虓,江曼。叶东虓握着钢笔,一笔一划地在信封上写地址,江曼坐在旁边,往封口处贴梧桐叶形状的贴纸,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安静又温馨。
“给张浩的喜帖,要不要画个篮球?”江曼拿起一张,笑着问。高中毕业后,张浩成了体育老师,偶尔还会在老巷碰到,总笑着说“当年要不是我,你们哪能那么快熟络”。
“画个歪歪扭扭的球,像他当年投不进的样子。”叶东虓笔下的字迹越来越稳,想起少年时的种种,嘴角忍不住上扬。
贴完最后一张喜帖,江曼靠在叶东虓肩上,看着满桌的信封,轻声说:“好像做梦一样,小时候总觉得结婚是很遥远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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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轮到’,是‘终于’。”叶东虓握住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从十三岁那年初遇,我就知道,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第四十六章婚纱与白衬衫
试婚纱那天,江曼在镜子前站了很久。象牙白的蕾丝婚纱裹着纤细的腰身,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梧桐叶图案,是叶东虓特意跟设计师提的要求。
“好看吗?”她转过身,有些紧张地问坐在沙发上的叶东虓。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平日里的青涩早已褪去,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此刻他望着镜子里的她,眼神温柔得像水,喉结动了动,才轻声说:“好看,像……像第一次见你时穿的白裙子,又比那时候好看一百倍。”
江曼笑出了声,眼角却有点湿润。她走到他面前,指尖拂过他西装领口:“你穿西装也很好看,比高中时穿校服的样子帅多了。”
“那时候总觉得,能和你一起走路上学就很开心了。”叶东虓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哪敢想,有一天能看着你穿婚纱。”
化妆师进来补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新郎低头望着新娘,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新娘的脸颊泛着红晕,指尖轻轻勾着新郎的手指。阳光透过试衣间的纱帘,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离开婚纱店时,江曼突然说:“婚礼那天,你要不要穿件白衬衫?就像……就像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时穿的那种。”
叶东虓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听你的。”
有些记忆里的细节,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带着旧时光的温度。
第四十七章冬日婚礼的暖阳
婚礼定在冬至那天。北方的冬天本是寒冷的,那天却意外放了晴,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江曼的父亲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叶东虓。她的婚纱拖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云,头上的头纱被阳光照得透明,隐约能看到她含泪的眼睛。
叶东虓站在那里,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外面套着黑色西装,手心微微出汗。当岳父把江曼的手交到他掌心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双手在微微颤抖,和多年前第一次在梧桐树下接过羽毛球时一样。
“叶东虓先生,你愿意娶江曼女士为妻,无论……”牧师的声音庄重而温和。
“我愿意。”叶东虓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目光始终没离开江曼的眼睛,“从十三岁那年,在老巷的梧桐树下,我就愿意了。”
全场响起善意的笑声,江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洁白的婚纱上,像一颗晶莹的珍珠。
交换戒指时,叶东虓轻轻执起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当年那枚贝壳项链叠在一起,阳光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以后,换我照顾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江曼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好。”
教堂外,雪花突然簌簌落下,落在宾客的肩头,瞬间融化。阳光与雪花同在,像极了他们走过的那些岁月——有温暖,有微凉,最终都凝成了此刻的圆满。
第四十八章新家的含羞草
婚后,叶东虓和江曼搬进了离老巷不远的新家。装修时,江曼特意留了一个朝南的阳台,用来放那盆陪伴了他们许多年的含羞草。
搬家那天,叶东虓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盆,江曼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那本厚厚的相册。含羞草的枝叶在搬家途中有些蔫,江曼把它放在阳台的阳光下,轻轻喷水:“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