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响起,竟是那首尚未发布的《你会爱他多久》。他的嗓音沙哑深情,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底掏出来的:
>“八十天很短,短到来不及说晚安
>八十天很长,长到足够把一生看穿
>你问我爱你会多久?
>我说,直到胶片褪色,镜头蒙尘,光影不再流转……”
歌声未落,已有不少人悄悄抹泪。刘晓莉靠在宁浩肩上,听着他胸腔传来的稳定心跳,觉得自己像漂泊多年终于靠岸的船。
仪式结束后,晚宴正式开始。岭南私房菜一道道端上,道寓美坏的顶级粤菜令人食指大动。比翼双飞的脆皮乳鸽外酥里嫩,年年有余的清蒸东星斑鲜甜滑嫩,金玉满堂的蟹黄豆腐入口即化。席间觥筹交错,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吴宸突然举杯站起来:“各位,我有个提议??既然今天是宁浩和刘晓莉的大日子,咱们不如玩个游戏?每人讲一件他们恋爱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往事,谁的故事最动人,谁就能拿走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限量版胶片相机,正是宁浩最爱的徕卡M6钛合金款。
“哇哦!”郭番惊呼,“这可是收藏级的宝贝!”
“行啊。”宁浩笑着点头,“不过不准编故事。”
第一人是邢爱娜:“我说的是他们在三亚拍《最凉爽的八十天》第一天的事。那天烈日当空,宁浩为了让晓莉一条过,反复调整机位,结果中暑晕倒在监视器前。醒来第一句话是??‘晓莉刚才那条表情特别好,要不要再来一次?’”
众人哄笑。
周扬接着说:“我记得有一次探班,看到宁浩蹲在地上给晓莉系鞋带。那时候还没公开关系,但他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张靓影笑道:“我爆料一个秘密??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片场补戏。本来只是试戏,结果宁浩突然改台词,说了句‘我爱你’,直接亲上去。晓莉当场愣住,全场寂静,还是场记最先反应过来,喊了句‘Cut!这条过了!’”
这一下连袁晓琴都笑了。
轮到刘伊菲时,她清了清嗓子:“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会爱他多久》这首歌能写得那么真吗?因为宁浩写的时候,整整七天没出门,就坐在钢琴前,一边弹一边哭。他说,有些感情,不用说出来,观众也能感受到。”
众人动容。
最后是韩三评,他慢悠悠地说:“我只记得一件事。去年冬天,我在医院碰到宁浩。他妈妈住院,他守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他还赶去剧组开会。我问他怎么不去休息,他说??‘我要快点把电影做完,这样才能早点陪她。’”
全场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
宁浩低下头,握紧了刘晓莉的手。
夜渐深,雨停了。月光穿过云层,洒在庭院池塘上,映出一轮清辉。宾客陆续散去,只剩几个至交好友留下闲聊。
宁浩拉着刘晓莉走到假山后的凉亭,那里摆着一张老式胶片放映机,是他特意让人从北京运来的。
“想不想看一部专属电影?”他问。
她点头。
机器启动,光影投射在白色幕布上。画面缓缓展开??是他们在三亚拍摄《你人生中最凉爽的八十天》的点滴:清晨的日出、午后的沙滩、夜晚的篝火、NG时的笑场、杀青时的拥抱……每一帧都是真实的记录,没有剧本,没有表演,只有他们最自然的样子。
影片最后定格在一个镜头:宁浩站在海边,对着镜头说:“如果这部电影能让你相信爱情,请记住,我的女主角,永远只有一个。”
幕布暗下,四周一片寂静。
“这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宁浩轻声说,“不是戒指,不是房子,而是我们的记忆。”
刘晓莉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谢谢你。”她说,“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远处传来鞭炮声,有人在庆祝别的喜事。而在这座岭南园林中,一对恋人相拥而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这一夜,没有镁光灯,没有热搜头条,没有媒体围堵。有的只是细雨、古宅、亲友的祝福,和一颗颗真诚跳动的心。
对于宁浩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大片”??不需要票房证明,不需要奖项加持,只要她笑,就是最好的结局。
而对于刘晓莉来说,她终于明白,所谓幸福,并非站在聚光灯下的万众瞩目,而是有人愿意放下一切光环,只为陪你走过平凡岁月。
十年后,当他们的婚礼照片登上杂志封面,人们谈论最多的不是奢华场面,而是那场雨中的订婚宴,和那句流传甚广的话:
“宁浩说,他要用镜头记录时代,但只想用一生,记录一个人。”
而那个人,始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