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生的脑袋又开始刺痛。
那是个很真实的梦。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知晓了一切。
“池颂,池颂。”
林涣生喊着,医生已经赶过来了。
“林先生,您先不要激动。你的未婚妻马上会赶过来的。”
林涣生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突然想起,二零二二年时,自己还没和林巧结婚。
医生看了会林涣生,确认没有精神问题后,林巧来了。
“林涣生,你醒了。”
林巧还是没变,还是那副样子。
“林巧,我为什么会出车祸?”
“我当时也不在场,只是听别人说,你开车被闯红灯的车撞了。”
“幸好你没事。”
“林巧,你记得池颂吗?”
林巧动作一顿。“记得,怎么了。”
“为什么我对她从来没有印象。”
“她很早就死了。”
“她的死,我是罪人。”
林巧捧住林涣生的脸:“林涣生你怎么知道的,林柯明明没有告诉你。我明明特意告诉林柯,不要告诉你,你知道了会受不了的。”
“所以你瞒了我八年?”
林巧不懂林涣生在说什么,只当他说错了。“这四年,我怎么都忘不掉她为你做的那些事,你知道我看到陈琦的文字口供有多惊讶吗。
陈琦说,池颂就趴在地上,攥着你丢失的那块表,她就被人按在地上,我们却越走越远。”
“林涣生,我知道你会受不了的。”
“季巧,我都知道了。季巧你应该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我保护你,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但后来,是因为陈琦对你的欺负让我产生了愧疚。”
“季巧,你知道的吧,你一直都知道,当时池颂被她们欺负着。”
林巧听到久违的季巧两个字,突然泪崩。“林涣生!你现在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你想说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让我改姓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我承认,我一直都知道,我甚至还碰见过,你知道池颂对我说什么吗?她跟我说:
“季巧,我真羡慕你,可以得到他的庇护。”
“她就是活该,没人让她为了你去做那些挨打的事情!”
林涣生:“所以你当时跟当初那些在一旁看你被欺负的人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是你,面对陈琦给的选择,你会选择谁?自己吗?”
“林涣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一直以为我们相爱了很多年,可是你现在告诉我,那些都是因为愧疚,你让我怎么活?”
林巧说完,摔门而去。
林涣生拔下手背上的针头,跑出医院,他没有去追她,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号码。
他的记忆停止在翻开那本笔记本的那一刻。
那个陌生号码是林柯,他记住了。
“你好,我是林涣生。”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